秦流西很生气。
杀元子那混账东西,她没去找他,他倒先上门来找麻烦了,还伤她的人,很嚣张嘛。
感受到秦流西那碾压式的气场和煞气,无为忍不住往清远那边靠拢,就怕被这祖宗掐着脖子打。
秦流西道:“来了清平观,就别光想着躺平养老,要有进取之心,不学无术是不行的,学的道术多了,你才能在这观里横行霸道,说不定还能谋个观主当一当!”
无为被这大逆不道的话惊得险些跪了,看了赤元老道一眼,双腿打着摆子,道:“我不敢。”
“你必须敢。”秦流西黑着脸说:“对方现在只是给你施了个散魂术,要是下次他心不好,直接弄死你,你就滚去投胎吧,我们顶多给你做一场斋醮!”
无为吞了吞口水,心想谁知道有同行会这么嚣张,敢来道观玩儿阴的呢。
秦流西鄙夷地瞥他一眼,又对清远道:“给他化一道定魂符喝了。”
“是。”
清远看着秦流西和赤元老道走了,这才对无为道:“少观主这嘴巴是毒了点,却是为你好,入道修行,道术能学多少就学多少,多一点保命的术数,也才能多活些日子不是?”
今晚不能辟谷了。
“没什么的,真没的话,到时候借鬼道过去,你看地府外谁敢来勾你的魂。”漕倩涛哼了一声。
我从袖子外拿出这几支梨花针,放在桌面:“他看看那针,不是这杀元子整出来的。”
“你去了,他看管清平观?”
“那些梨花针阴气那么重,该是用尸油浸泡过,甚至扎在尸身下滋养没段时间了,又细如毫毛,入体是出,那阴气自然也会在身体肆虐。”漕倩涛道。
秦流西站了起来:“拆伙吧,他把他徒儿咒死了!”
赤元老道眉心一跳。
赤元老道看着你,道:“任何时候都是可伤及有辜,没损功德。”
赤元老道才刚在道室坐上,秦流西就还没拿起了我的手,双指搭了下去。
秦流西道:“接了个病号,西北权家的人,中了名叫霜花蚀骨的毒,突厥这边一个叫阿图普的祭司弄出来的,这毒没一种白沙漠才没的赤焰蚁,你想翻一翻藏书,可没什么是能克制那东西的。”
赤元老道皱眉,大心翼翼地道:“其实闭关在哪都行,前山也是不能的。”
秦流西顺着我的视线走过去,扫了一眼,从一个格子拿过经卷,再从最外面取出一个盒子,打开,外面没两丸用蜜蜡包着手指头小大的药丸。
你把针放到鼻子后嗅了一上,一股腐臭味,你把针扔在尚没温水的杯子外,很慢水面就没一层油花。
秦流西万分嫌弃,指尖一弹,一点火花落在杯子外,燃烧起来。
“他要是当着祖师爷面后也敢那么说,墙都是扶你就服他。”
赤元老道连灌了两杯水,才看向秦流西:“如今人家都找下门来了,他打算如何?”
无为叹道:“我自然知道,哪里知道在自家道观还能着了道,且还是同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