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你给我打了未接来电，怕你有什么事，我刚刚在拍平面广告。"

顾缚卿很乖地如实报备，既把担心说出口，又把自己刚刚没接电话的缘故解释清楚。

"哦。"

姬凌音轻嗯一声，怎么感觉自己有点像查岗的一样，明明自己又没这个意思。

"我没什么事，我挂了。"

姬凌音早上心念一动打电话给顾缚卿，是出于某些隐秘的缘由，但是旖旎一旦被打断，她又什么都不想说了。

这便硬巴巴地要挂掉电话。

"香水的化验结果，半个小时之后才能出分析数据，里面肯定有致幻成分在，凌音，我……"

顾缚卿不舍得挂电话，连忙提醒昨晚的事，同时语气也变得有些冷冽，但姬凌音打断了他。

"我知道了。"

姬凌音知道顾缚卿就是想要自己远离官鸣，但是被人命令的感觉怪怪的，于是索性直接打断了顾缚卿，她又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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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白就好……"

在姬凌音面前，顾缚卿无论如何也强势不了几秒，只得又语气温柔了起来。

"你刚刚给我打电话，真的没什么事吗？"

顾缚卿还不死心，还是要追问两句，眼巴巴的感觉，声音缱绻温柔地，还有些幽怨的味道。

姬凌音从小就是吃这套，吃软不吃硬，当下心里一恸，有些软了点心。

"也没什么，就是想到了小时候的一些事。你还记不记得，有次我回学校拿画本，然后正好撞见，你被两个高个小男孩堵在教室后门里。"

姬凌音提到幼儿园的事，但说完自己也有些哑然失笑，这么久远，他怎么可能还记得。

"嗯，当时是你救了我，你把他们赶跑了。

顾缚卿没什么犹疑，似乎也含着点笑，很清晰地接过了话茬。

"你还记得？！！！"

姬凌音掩盖不住吃惊，这么小的事，他居然还记得清清楚楚，真是蛮让人吃惊的。

姬凌音是十几年苦厄天煞孤星，早年间天之骄女的梦一样的时期，像留存的影片栩栩如生，而顾缚卿按理说，应该贵人多忘事才对。

"当然记得，你那时还说要保护我一辈子呢。"

顾缚卿从善如流，娓娓道来，提起小时候不切实际的许诺，刚刚凌音说起小时候，他是心里一提一紧的。

主要是凌音现在动不动就一惊一乍的，还很恨自己，上次提起小时候就是翻旧账，顾缚卿做好了被心刺的准备，但还是贪恋这一刻，两人温存馥郁的聊天。

顾缚卿啊顾缚卿，你真是卑鄙自私。

顾缚卿心里愧疚和爱怜缠绵，他知道凌音恨自己，也知道自己欠了凌音太多太多，但是当凌音对他温柔示好，哪怕一点点，他还是忍不住想要抓住这一夕之间。

尽管有可能如镜花水月，转瞬即逝。

他伸手想要抓住月光，但月光却从指间缝隙流淌而过，空空如也，恍惚间看见自己的影子，卑劣而难堪。

说一千道一万，顾缚卿现在的的确确爱上了姬凌音。

不管是不是情魂的锁定，还是桃花穿心蛊的牵连，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

听到顾缚卿提起小时候的誓言，姬凌音有一丝尴尬，还有些久远的怀恋，但是很快神思清明，她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小傻妞了。

"我问你，你当时手里拿的是什么？其实并不是他们把你堵在了教室后门，而是你要报复他们对不对？你其实并不需要我帮你。"

何止是不需要帮助，现在想来，当时自己可能坏了顾缚卿的好事也说不定。

姬凌音现在想想，有可能当时顾缚卿就是要伺机反击的，但是被自己打破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