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将家中孙女的画像递与他人如同商品一般评估,您这是在随意折辱皎皎,还平白掉安定侯府的份。”
“您如此折辱皎皎,这对您有什么好处吗?”
“区区伯府,也敢对我安定侯府的女眷评头论足?”
“今夜是中秋,您若不说这话本可以和和美美,您说这话,别怪我与您翻脸。”
“您空口白牙与人订下的婚约,不作数。”
“我看您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您说这门亲事的时候,问过皎皎乃至三叔三婶的意见了吗?即便您是长辈,也该得给小辈些尊重吧?”
场上一时寂静,老夫人被劈头盖脸这么一顿骂气得胸脯上下起伏。
虞芜冷静下来后目光审视地看向封怀霁。
最爱与封怀霁唱反调的封琰第一个红脸,“逆子,你怎么和你祖母说话的?还想将你祖母气病吗?!”
“父亲您这个孝子这时还是闭嘴为好,今日心情欠佳,我不介意也骂您一顿。”
封怀宴此时出声,“我亦不同意,婚姻大事不容儿戏,祖母您过于独断专行了。”
“您近些年来越发糊涂,妹妹们的婚事还是由她们各自的母亲来谋划为好。”
“若您再胡乱为妹妹们定亲,那孙儿遣人送您回族地。”
“父亲您也别在我们面前耍着什么一家之主的威风,我们听不听您向来是知道的。”
“您也别想打我与朗之的婚事的主意,别忘了这门楣是何人撑起来的,离了我与朗之,这安定侯府徒有虚名。”
老夫人与封琰皆怒不能发。
他们相信这兄弟俩能说到做到,他们看着君子端方,但从小骨子里就有股桀骜不驯的疯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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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玦站起来,“母亲,您当真想要将儿子与您最后的一丝母子之情也耗没了吗?”
“当年阿芜怀皎皎时,您三番两次对阿芜下手,念您是生身母亲,儿子一忍再忍。”
“如今您又如此折辱皎皎,可还曾将我这个儿子放在心上?”
“您日后若再针对阿芜与皎皎,三房便分出去过了。”
“儿子告辞。”封玦抱过封怀祈,牵着虞芜,“皎皎,回去了。”
“噢好。”萦月站起身,路过封怀霁时,道:“谢谢二哥。”
封怀霁拍了拍她的头,“嗯,回去吧。”
他很高兴她下意识想到的是他。
封怀霁提步离开,“母亲,儿子先一步离席。”
关氏愣愣点头,还是头一回见霁儿发这么大的火。
过了一会儿,封怀宴与关氏相继离席。
封瑞站到老夫人面前,道:“母亲,您这事做得确实不对,儿子也无法站在您这边。”
“您若是还同今日这般行事,早晚儿孙离心。”
“母亲,儿子回去了。”
老夫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封怀霁回了青竹院,对青冥道:“带人去将刘庸套麻袋打一顿。”
青冥悄悄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随后退了出去,“是。”
“出来。”封怀霁在心中道。
万界珠畏畏缩缩出来,“嗨,宿主。”
“还有什么是我该知道但没知道的?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