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钟跟陈兰芝出来的着急,没有带家伙什儿,人家村里的豆腐坊的人也认识陈兰芝,直接借给她一个小木盆,让她把豆腐端回去,等下次来买豆腐的时候,再把盆子给拿回来就成。
“哎哟,那可太谢谢你了,”
“客气啥呀,咱这离着也不远,您家那口子也老是来我们村换豆腐,都认识的,”
“成,拿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下次给你带了哈。”
“哎,慢走。”
等人都走出去三四百米了,其他人才有开口问的。
“哎,七婶子,刚才那两人谁呀?看着眼生呢。”
“啧,这年纪小的那个我也不认识,不过年纪大的那个咱们都听过。”
“啊?谁呀?听过我应该认识啊。”
“这农场后勤的许主任知道不?”
“知道,当然知道啊,这农场的食堂可是咱们得大主顾,许主任管着这一块儿,咋能不知道他呢。”
“这年纪稍微大点的那个就是许主任的对象,”
“啊?是她呀,这人真是命好。”这人心里的酸气儿不自觉就带出来了。
“可不是命好咋滴,就这一病三个月还能完全康复,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做到的。”
“对啊,前段时间,不是听人说这许主任家的婆娘快要不行了吗?这怎么看怎么也不像啊。”
“不行啥呀?你是听后街上的刘寡妇说的吧。”
“嗯,嘿嘿,就是听她说的,七婶子,你不知道,刘寡妇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还以为是真的呢。”
“屁!你听那臭娘们瞎咧咧,我跟你说,以后离着她远着点,她那心就是黑的。”
“啊?”
“啊啥呀,你这孩子,那刘寡妇为啥这么说呀,还不是看上人家许主任了。”
“她?许主任?”
“嘘,你小声点,是刘寡妇自己单相思呢,人家许主任连她是谁都不知道,之前咱们村跟农场不是有合作嘛,其中有一项就是适当照顾村里的孤寡,生活困难的家庭,为此人家那食堂专门留出三个临时工的名额给村里。”
“啊?还有这好事儿呢?我怎么没听说呢?”
“后来出了点事儿,有人手脚不利索,从人家食堂里偷摸往家里顺东西,让人家食堂的人给抓住了,这不就把这三个名额给取消了,你嫁进来的晚,就上半年的事情。”
“我说呢,七婶子,这又跟刘寡妇有啥关系啊?”
“啧,当初那三个名额里就有刘寡妇一个。”
“那顺东西的人是她?”
“这到没有,唉,刘寡妇这人就是想找个男人靠着,手脚还是挺干净的,”
“哦,就是说呢,平时看着也不像是爱占小便宜的人。”
“啧,这人啊,没有这缺点就有那缺点,这人虽然手脚干净,干活也利索,但是就一点,在男女感情这事儿上有点拎不清。”
“咋个拎不清啊?难道她。。。。。,嘿嘿。”这小媳妇一副八卦的样子,以为这刘寡妇有啥相好的之类的。
“行了,别想些有的没的,这人就是看上许主任了,还误以为人家对她也有意思,其实人许主任连她是谁都不知道,结果,听说人家老婆病的躺下了,她非得去伺候人家,你说这弄得,唉,”
“这,这。。。。。。,刘寡妇这啥毛病啊?”
“脑子有毛病,哼!我要是跟她似的,有这条件,我才不找男人呢,自己一个人过着多舒心啊。真是想不开。”七婶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额样子,感觉刘寡妇要是在她跟前,她到定得好好教育教育对方,非得把人给骂醒不成。
“????这,七婶子,她一个寡妇,要是不再嫁的话,那不是受欺负吗?”这小媳妇有的不怎么赞同七婶子的话了。
“那是对一般的寡妇来说的,这刘寡妇不一样。”
“啊?啥不一样呀?”
“啧,要不怎么说有福之人不用愁呢,这刘寡妇啊,就是这有福的人。”
“。。。。。。。。。。。”不是,这都成寡妇了,还有福呢。
“你懂个啥哟,算了,跟你这新媳妇也说不明白,别回头你家婆婆再说我教坏了你。”
“哎,哎,七婶子,别啊,您这说话说一半,我这听的多难受呀。”这小媳妇还是挺好事儿的。
“这刘寡妇打从娘家的时候就受宠,娘家兄弟,堂兄弟加起来得十三个,啧啧,有这样的娘家人,你说哪个婆家敢招惹啊。”
“是呀,”小媳妇羡慕了,但是她不说。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娘家兄弟就是出嫁女的底气,有这样的兄弟,嫁到哪家里也不会太受气。
“人家可不止是娘家人好,这嫁人嫁的更好,她嫁的可是村长的亲兄弟。”
“啊?不对吧,我怎么记得这刘寡妇的婆家姓秦,咱们村长姓江啊。”
“亲兄弟,一个跟母姓,继承他外公那一家子财产了。”
“哦,怪不得。”这种事并不少见,那个时代过来的人,十室九空,很多村子就此消失,磨盘村能保留下来,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