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肆拧着眉毛，他怎么不知道时空之门还有这样的契约方式，而且那个时候的自己，不可能会让断肠人白白牺牲才对，或许还另有隐情，只是五熊不知道而已。

“够了！”

就在这时，黑龙突然站了起来，他眼眶通红的看着汪肆，扯着嘶哑的喉咙一点点的往他那边走去。

“你不是时空之门的守护者吗，你不是能控制时空之门吗，把那个烂好人还给我，凭什么你们可以心安理得的活在时空通道，你把他还给我啊！”

和这样的黑龙对视压力很大，扑面而来的煞气带着强烈的悲伤和绝望，可这样扭曲的情绪就像是一把利刃抵在他的脖子上，稍有不慎就能酿成大错。

汪肆的沉默让黑龙再次爆发，他紧紧地抓着汪肆的衣领，想要把这份怒火全都撒在汪肆身上，但握紧的拳头迟迟没有落下，直到眼睛酸涩模糊了视线，他才慢慢的松开手，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细微的哀鸣让这把利刃狠狠的刺进，汪肆像是回到了刚来这里的那天，得知失踪案的时候，他的茫然无措，内心里的一丝恐慌和害怕，独自一人时又被强烈的悲伤霸占了思绪。

关于断肠人的问题还没有完全解开，可他看着现在仿佛精神崩溃的黑龙，头脑越发的混乱。

金宝三在黑龙突然暴起的时候就害怕地躲在柜子后边，现在看这个气氛变得这样低沉，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往汪肆那边挪去。

“那个，肆哥啊，你应该知道这个契约吧”

“我就是不知道，才没有回答...”汪肆叹息一声，他往后靠在墙壁上，脸上的神情又复杂又难受，但他想了很多种可能，都不觉得当时的自己没有留下后手。

“黑龙...我知道你现在的感受，但我还是要说，如果是当时的我们，既然知道会有人要消灭全部异能行者，那我不可能没有留后手，而且那个人还是麻瓜，想要对时空之门做什么，绝不可能”

自己能封锁时空之门，就不需要断肠人牺牲掉他自己来隐藏时空之门这一说，思来想去，也就只有是时空之门主动把断肠人藏了起来，并且藏在一个他都不知道的地方。

....

时空夹缝？

又或者是...那个时候的自己，会趁乱把断肠人送到铁时空去？

亦或者是，灵界那个神奇的地方。

汪肆把自己的分析一点点说出来之后，蔡五熊跟金宝三又一次听愣住了，时空夹缝？灵界？

蔡五熊倒是觉得铁时空这个答案更加稳妥一些，她顿了顿，说道“那个时候的跨时空电话应该是拨出去了的，会不会是在铁时空啊，还有...既然断肠人被时空之门送走，那时空之门怎么没把我也一起带上？”

汪肆“....”

好问题！他也不知道！

“行了！”黑龙突然喊出声，把这个话题强行的中断，他站起身，红着眼死死地盯着汪肆，一字一句的问他“你能保证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黑龙，我不能保证”汪肆哼笑，见黑龙又要炸，他又说道“但我能保证，当时的我，绝对会留有后手，断肠人对我而言，亦师亦友，更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可能让他就这样死掉”

黑龙紧盯着汪肆的眼睛，他咬着牙，眼神渐渐变得坚定下来“好，我黑龙信你这一次，只要那个烂好人能回来，我黑龙这辈子给你当牛做马，没有一丝怨言！”

他的这番话让在场的三个人都愣住了，但同时的，他们也明白到了，断肠人对黑龙来讲是多么重要的存在。

汪肆看着黑龙脸上前所未有的认真，他明白黑龙这是说真的，可他笑着拒绝了这个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