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城外的官道上,一辆马车,在飞速奔跑着。
马车里坐着的是,以前的忠义侯府大小姐许玉荣,她的身边,还有一个惊慌失措的丫鬟小暖。
她们是从夫家逃出来的主仆二人。许玉荣的丈夫是个赌鬼,赌输了就家暴,终于许玉荣忍无可忍,带着贴身丫鬟逃了出来,她们是逃往京城的娘家柳宅。
八年前,忠义侯府没落之后,许玉荣跟着柳姨娘、柳三娘以及三个孩子,逃到了城外。
养尊处优惯了的大小姐,怎么经得起餐风露宿的折腾呢!没几日,她就病倒了。
后来,等她病体刚刚好转,她的母亲柳姨娘,便急着把她许给了一个,看似家境殷实的男人。
而且,母亲还拿走了仅有的二百两的礼金,带着三个孩子,消失了踪迹。
她成家以后,起初,丈夫还伪装得温柔体贴。可婚后不久,他便露出了赌鬼的真面目。常常彻夜不归,将家中的钱财输得精光。
每当他输了钱,回到家中便如恶魔一般,对着许玉荣拳打脚踢,口中还骂骂咧咧。
对于他恶毒的咒骂,她至今记忆犹新。
也不知道那个男人,从哪里听到的闲言碎语,说她行为不检点,待字闺中时,便私通外男。
他一边抡起拳头打她,一边恶毒的骂她:“都是因为你这个丧门星,因为娶了你,老子才事事不顺,做生意赔本,上赌场背风!像你这种荡妇,还有脸要聘礼?
被你那个贪财的妈,坑了老子二百两,娶了你这么个赔钱货回来!倒了八辈子的血霉,竟然让老子遇到你这个贱人!
就算老子打死你,也是为民除害了!做出那种丑事,你怎么不去死?你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许玉荣的思绪,却飘回了那些痛苦的过往。
昏暗的屋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酒气与绝望的气息。
许玉荣瑟缩在角落里,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愤怒,她的衣衫凌乱,头发也有些蓬乱,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而她的赌鬼丈夫,此时正满脸横肉地站在屋子中央,眼神中透着疯狂与贪婪。
“你今天别想好过,老子在赌场输了个精光,他们说了,只要把你交出去,就能抵了我的债!”
丈夫恶狠狠地吼道,一边说一边晃着手中的酒壶,酒水洒了一地。
许玉荣心中一阵剧痛,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曾经也是忠义侯府的大小姐,如今却要被丈夫像货物一样抵债。
“你还是个人吗?我是你的妻子,你怎能如此对我?”她声音颤抖地怒斥着。
丈夫却不以为然地大笑起来:“妻子?你不过是我家的一个赔钱货,自从娶了你,老子就没转运过。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说着,他便朝着许玉荣扑了过去。
许玉荣拼命挣扎,她用尽全力推开丈夫,转身朝着门口跑去。
可丈夫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硬生生地拽了回来。许玉荣痛得尖叫起来,她的头皮仿佛要被扯掉了一般。
“想跑?没那么容易!”丈夫喘着粗气,将许玉荣扔到地上,然后从腰间抽出一根绳子,准备将她捆绑起来。
许玉荣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她看到了桌上的一个花瓶,趁着丈夫靠近的瞬间,她猛地扑过去,拿起花瓶朝着丈夫的脑袋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