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们不一样,我们俩是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狗都喂了。我想去换他赶车,可想着自己对这里不熟悉,犹豫再三,还是算了。示意周洪军叼着的烟给贶广能放嘴上,这小子没有贶广能会来事,不会溜须拍马屁。
贶广能狠狠抽一口烟,喷出一口烟雾,把在身边嗡嗡嗡嗡嗡嗡吹喇叭的蚊子驱散了。一根烟抽完,他想撒尿了,喊了一声“吁”牛听话的停下来,他下了车,坐在车上已经快三个小时了,腿都麻了,他活动活动身子,直奔路边灌木丛而去……
我们俩也下车了,活动活动筋骨,周洪军也去树林里撒尿了……我呆在原地看着马车,砰的一声,忽然响起什么声音,我一惊。
“快看,这是什么?”
是周洪军的声音,我拿着手电冲进去……贶广能紧跟过来……本就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血腥味,在手电筒微弱光芒下,周洪军指着地上黑乎乎的东西,我们定睛一看,顿时惊惧的后退几步,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他吗的!竟然是个血淋淋的人头,头皮没了,整个一个血球,地上都是血,把地上的草木都染红了,头颅五官狰狞可怕,似乎死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虽然面目全非了,可贶广能还是一眼认出来就是秃驴。
“我靠……这……这……”
周洪军脸色惨白,惊恐万状的看着,话都说不出来了。贶广能也吓傻了,身子抖动的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腿直打颤,牙齿咬的咯咯响,看出来他怕极了,大晚上的,又是一个荒郊野外的地方,看到这样恐怖的情景,谁他吗不害怕,我甚至于不敢看了,心砰砰砰的狂跳,快跳出来了,要不是扶着树,我倒下去了。
半晌,我们才回过神来,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我们都吐了,吐的稀里哗啦的,我吐到水都吐不出来了,直干哕……眼泪鼻涕满脸,用袖子擦擦脸。
我们仨腿脚发软,踉跄着跑出去几米开外。
“我……我的娘啊……刚才的响声原来是这……吓死我了……”
贶广能带着哭腔,瘫坐地上。
我们俩也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确定是秃驴吗?”
我声音尾声颤抖着说。
虽然我几个小时前见过这个外号叫秃驴的村民,可只是看了一眼,第一印象就是他长的身高马大的,也不敢确定,那个血淋淋的头颅就是他。
“那……那还有假……他……他是俺村里人,就是化成灰,俺都能认出来……”
贶广能结结巴巴的说,摸摸索索去掏烟,周洪军掏出一根烟,拿出火机,啪,点着递给他。贶广能接过来,狠狠抽一口烟,急剧咳嗽起来。
“他是怎么死的!太他吗惨了!不会又是那个凶手干的吧,太变态了,把人杀了,烧了,把焦黑的骨头埋在人家风水宝地,破坏风水,已经够狠了。现在又他吗杀了一个,头都拧下来了,是个狠人!这就是连环杀手啊!既然人头是他扔过来的,他这是在向我们挑衅吗?……这么看来,他一路跟着我们……。”
周洪军战战兢兢的说。
“他不会就在周围吧”
贶广能惊恐万状的看着黑漆漆的周围。真害怕黑暗中忽然蹦出那个人,再把我们杀了灭口。他的话一出口,我和周洪军快吓死了,迫切的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