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月,农村都结婚早,十七八岁有的就结婚了,因为没到法定年纪,登不了记,很多人都是只办了酒席,就算上结婚了。
而这个酱猴子,是个外地人,据说家乡闹饥荒,实在是混不下去了。就来投奔坟冢村的一个远房亲戚,虽然坟冢村也是个偏僻险恶,很穷苦的小村庄,但至少他饿不死,
在亲戚,还有好说话的王大贵帮助下,开荒种地。
他临时住在村口一个废弃的荒宅里,那是个摇摇欲坠的房子,离村不远,好在他不懒,除了开荒种地,就是帮人放羊,放牛赚点钱。
几年后,省吃俭用的积攒一点钱,正好王大夫邻居卖房,房价不高,酱猴子买下了。
因为他长的尖嘴猴腮的,像个猴子似的,也不知道是哪个村民,背后给他起了猴子这个绰号,慢慢就被人传开了。
这个人不善言辞,特别老实,看到人,就低眉顺眼的,走路弓着腰,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他很喜欢小孩子,只有看到小孩子才会笑。
这样的人怎会是凶手?
我摇摇头说:“先不要报案,咱们不能凭着一个扣子,就认准他是凶手,再好好想想,接下来,找人监视他……。”
没等我说完,王大贵又急了,“你不说只有三天时间了吗?这都火烧眉毛了,村民们性命堪忧,还等啥呢?抓着他,交给警察,让警察审案子呗,警察报案有经验,咱们还省的麻烦了。话说,老子还真没看出来,他是凶手?”
王大贵振振有词的说。
我舔舔嘴唇,沉思片刻说:“咱们今晚就查查他,要真是他,他那么贼,指定已经觉察到了,今晚肯定有动机。”
我有信心的说。
王大贵犹豫再三,跺跺脚说:“嗯呐,就听你的了,你说怎么办?”
我附耳过去,窃窃私语一番,王大贵一边听,一边点头。
晚上,万物俱静,今晚有月亮,亮如白昼,在王大贵安排下,王黑子和一个村民躲在暗处,远远的站在一棵树上,监视着酱猴子家一举一动。
为了不发出声音,两个人赤脚,拿着鞋,蹑手蹑脚,屏气凝息,紧张的的看着远处酱猴子的家,可他们俩站在树上,一连等了好几了小时,快半夜了,也没有动静,快挺不住了,为了不发出来动静。王黑子有尿都憋着,耐心的等待着。
除了村里偶尔传来一声狗叫声,月夜里死静。酱猴子家一点动静都没有。
又等了一会。已经后半夜了,那个村民实在是挺不住了,小声发牢骚:“靠!这他吗得等到啥时候?天亮吗?老子可赖了,大晚上的,放着热乎乎的被窝不待,跑这受罪来了,有病吧……。”
一边说,一边要下树。
王黑子怒了,小声说:“你他吗叭叭啥!我叔给你安排这个光荣的任务,那是瞧得起你,还不乐意了,不乐意,你倒是滚犊子啊,看明天我叔啥收拾你这个瘪犊子玩意……。”
他骂骂咧咧的,要不是站在树上离的远,他就削他了。
那个村民似乎怕了,不吭声了,紧紧抱着树干,伸长脖子看着酱猴子家,可他家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又等了一会,寂静的夜里,忽然响起哗哗哗的声音……王黑子撒尿了……
他吗的!狗仗人势的窝囊废,那个村民厌恶的看着对面树上的王黑子,心里恨恨的骂道。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这个时候,忽然响起夜猫子诡异惊悚的笑声,在这个寂静月夜里,让人毛骨悚然,把两个人吓了一跳。
“害死的夜猫子,吓了老子一大跳。”
王黑子压低声音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