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家,就是死了两个孩子的其中一个,我敲门好久,里面狗叫了,可半天没人出来开门。
“没人?不可能啊,屋里亮着灯呢”
冯波趴门缝里自言自语的。
“走吧,再去别家看看”
我刚要离开,门开了,出来一个五短身材,皮肤黝黑,眼角都是皱纹,一脸的愁云苦雾的汉子,打开一半门看到我们,一愣。
“你们找谁”
和那个老人一样,他眼底都是敌意,警惕看着我们。
“你是不是叫苟青山?”
冯波笑着问他。
“你们是……”
他脸色缓和一点,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我们。
“我们过来找人的,听人说,你的儿子没了……怎么回事?”
“你们是警察?”
他有点激动了。
“不是,我师父是看事的,你要是好好配合,有可能找到害死你孩子的凶手……”
冯波严肃认真的说。我家小虎是病死的啊!怎会害死的?”
他半信半疑的看着我们,犹豫不决的,冯波挤进去了,那个叫苟青山的汉子闪开身子,我们进来了。
“孩他娘,有客人来了……快沏茶……”
他招呼一声,一个微胖,皮肤灰暗,满脸皱纹,一双眼睛空洞无神,精神恍惚的中年妇女正在灰暗的灯光下缝补衣服。看到我们一怔。
“快去啊!还愣着干嘛”
汉子又喊她一声。
“哎,,俺这就去……”
女人慢慢吞吞的出去了……
“大家别见怪啊!自从俺儿没了,这婆娘就变成这样了”
汉子眼睛红了。
不大会,那个中年妇女端上来一壶茶水,给我们倒茶……
我让苟青山给我们讲讲事情的经过。
苟青山深深叹口气,道出经过。
他有一儿一女,儿子小虎九岁,已经上学了,女儿刚六岁。一家人虽不富裕,可也吃喝不愁,日子过得去。儿子小虎每天都和小伙伴们结伴去上学,因为离学校远,他们天刚亮就得背着书包走山路去上学,大人只有下大雨才接他们放学,因为他们不仅走山路,还要过一条河,下大雨河涨水,危险。一直都没事。
可前一段日子,小虎回到家里,就和以前不一样,以前到家就闹着饿,这回回家蔫吧的,精神恍惚,进屋里,莫名其妙的忽然变得烦躁不安,跟我们发火,还把书包扔地上踩,说自己身上疼,孩子平时很乖巧懂事的,突然变得反常了,他娘以为他饿了,感冒了,赶紧做饭,还做了一碗姜汤,进屋里叫他,才发现他没了……
苟青山说不下去了,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里缓缓流出来。我递给一块手绢,他摆摆手。
“你们没话去医院看看?”
周洪军小声问他。
“没有,农村人都皮实,有点头疼脑热的小毛病,挺挺就过去了,等我们发现不对劲,人已经没了。”
“他有没有什么症状?”
我问他。
“症状?有,上眼白中间有深黑色的直线,身上有肿块……”
我心里一紧,降头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