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欲静而风不止,赵三平他们有心低调,但毕竟是近来风头最盛的势力之一,想要默默无闻根本就不可能,在某些人看来,他们是悲哀的可怜虫,或者是玄真界的罪人,但也有些人认为,他们是当之无愧的英雄!
赵三平他们这乌泱泱的一大帮人刚刚落下来,此处就成了整个燕峋山最热闹之所在,不少生灵纷纷前来殷勤拜会,其中有同在濒阳荒漠的“邻居”,还有其他四塔的后生,有萧聪他们去往大荒是接下的一应好友,比如蹄甲象族和紫翼云鹄等,还有跟皇家有所交集的同道之辈,最起码的就是八院和古元教。
此般种种,让赵三平感觉很是疲惫,这并非他不善交际,而是因为明知萧聪还在,却要装出一副十分悲伤的作态,这对他来说,简直比跟杌豸还要压力山大!
倒是星流云那边显得应对自如,当年一行人去往大荒时结下的好友以及跟皇家有交集的同道之辈皆是由他来“接待”,狗头少帅深谙人心之道且话术了得,三言两语地便把一大群人拉到了同一阵营里,大家达成口头约定,结成暂时联盟,虽然是纸糊的当不得真,但总归是个威慑,说起来也算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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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界的势力和古族几乎全部来到燕峋山,鱼龙混杂良莠不齐,恩恩怨怨的甚是复杂,冲突自然是在所难免,所幸没有引起太大的混乱,只有几个确实是有不共戴天之仇者忍不住拔了刀,在这种场合,一但交手就肯定是不死不休的状态,因为就算不被仇家杀死,也得遭到其他虎视眈眈者的毒手,结果就是几方人马一个也没能留下,其他人引以为戒,暂时抛开一切恩怨,一直到三尊道场开启,都鲜有争斗发生。
六天后。
早晨的太阳只露了会儿脸,大约辰时末刻,天色大变,乌云汹涌,电闪雷鸣,天地间忽明忽暗,或不见五指,或亮如白昼,上苍威压浩然五匹,让人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修为和实力也收到了一定的影响。看书溂
所有驻扎在燕峋山的生灵,都将身体绷紧,剑拔弩张全神戒备,对于具有某些特殊手段的邪灵来说,这是暗杀偷袭的好机会,所以对于另一些相比来说还算正常的“猎物”,这时候跟进入三尊道场里一样危险。
粗重的喘息、兵器的交击声以及死亡降临时的哀嚎,淹没在呜呜风声、淅淅雨声以及隆隆雷声里头,生命的消逝也莫名带走了周围的一些温度,让人感觉越来越寒冷。
皇甫翾施展《应魂咒》的同时心里默念《神秘古经》,脑袋后面的银色法盘和眉心处那如冰雪铸就的神秘符篆却并没有显化,他们是鸿翔的标记,若是这时候出现在皇甫翾身上就露馅了!
其实现在的皇甫翾还不能随意控制神秘符篆和银色法盘是否显化,但只要精神力倾注不是很强,就刺激不到它俩,而对于现在这般情况,就不需要皇甫翾倾注太多精神力便能把握全场,她将所有人的精神都联系起来,并在他们站立的地方建立了一个地图,每一个人都是一个坐标,当有邪灵靠近的时候,其方位是大家都知道的,如此便成了一个几乎无懈可击的防御体系,所有邪灵在尝试之后都明智地选择了放弃。
此般境况持续不长时间,高空之上再添异象,如墨一般的云海之中,有一个最开始毫不起眼的光点迅速膨胀,眨眼间便像一朵菊花似的绽放开来,花瓣飘散,瑞彩千条,幻化成栩栩如生的诸天神明,在银色的雷光的衬托下,愈显神圣。
在诸天神明的中间,有一条描画了无尽神秘符文的大道,它斜斜往上延伸而去,在大道尽头,出现一座巨门--准确说,是两扇高达千丈的柴扉,破烂暗淡,荒蛮的沧桑古意迎面而来。
之前听贤牧赢目宣说起过,当诸神异象出现时,想进去三尊道场的人要接受其最后的审判,这时候万不可有分毫造次,否则将会被那诸神异象当场击杀,倘若是心术不正者,则会被就此拦下,而即使能够走上那条通往千丈柴扉的大道,要是受不了诸神异象带来的心里煎熬,一样有可能半途而废,它们总是能够刺痛心里面最柔软的地方,甚至会搜寻到某些痛苦的回忆,这也是为什么三尊道场被世人认为是三位尊者借以挑选传人的主要原因之一。
近万名生灵开始井然有序地踏上大道,不疾不徐地往千丈柴扉走去,萧聪他们和几个古族吊在大部队的尾巴上,全身放松心无旁骛,默默保持着心神与某一神秘存在的微弱联系,并跟随它的指引,直到完全进入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