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寻垂首沉思半晌,而后摇头道:
“我看事情没那么严重,老油条心思诡谲,一般不会这么直来直去,其实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他的第一目的并不是小聪,因为要想控制云浦长老,需要很长时间的筹划和准备,而这个计划却不能直接祸害小聪,这好像不是老油条的行事风格,尤其是后来听了师父对老油条境况的解释之后,我越发觉得,他的第一目标其实就是云浦长老,云浦长老的神魂对他或许有我们所不知道的用处,而对小聪的谋害不过是他使的障眼法,有这一茬儿,一来可以转移龟府的注意力,二来则是像之前推测的那样,可以让他招来像孤独家这样的帮手,总之,我觉得,他比我们更需要时间!”
星流云若有所思,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外加一手瞒天过海,我明白了,他这是在赌小聪的人品和我们的胆量啊,竟敢如此冒险,真当我们小聪在他手上吃了一次亏,就成惊弓之鸟了吗?我呸!这一次非得弄死他!”
“那你之前怎么不把这些话说出来?害的归师父白跑一趟孤独家,还让孤独家捡到神忌剑这么一个大便宜!”幽女撅着小嘴,面色很是不满。
欧阳寻憨笑着搔搔脑袋,
“我这不也是刚刚理清事情的全部嘛,而且当时我师父在那么多人面前说那接班人的事儿,搞得我脑子有点乱,所以就……嘿嘿。”
星流云猴急道: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呐,你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联系上你师父,现在追回,应该还来得及,神忌剑,那可是神忌剑啊!”
欧阳寻扁扁嘴,一副为难之色,
“这个还真没有……就算有,怕是也没法及时派上用场,小聪这边暂时还不能确定有没有戏,万一那接班人不为所动,我师父那边就成了解救云浦长老的唯一途径,还是不要轻易放弃的好,免得弄巧成拙。”
顿了顿又说道:
“不过,若是能在我师父到达独孤家之前就杀死业图天,我师父必然有所感应,以他老人家的智慧,到时候就会终止这次行动了。”
星流云面色阴晴不定,拳头也跟着攥了起来,欧阳寻见状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
“我在想,以我们这些人的实力,在就算是陷阱的情况下,能不能斩了业图天。”星流云声音十分平静。
欧阳寻几声哂笑,引得星流云豁然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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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
“我笑你想的太多了,如果这真的是业图天布下的陷阱,那阵仗绝对不会是一般的大,我们这些无关痛痒的小跳蚤,恐怕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这事儿就看小聪的态度了,只要他愿意祭出一座旷世绝阵,保证一步到位,直接让业图天就此饮恨而终!”
“你就不怕孤独家把破阵虫借给业图天?”
“先别说这种可能性小之又小,就算独孤家将破阵虫借给业图天又能怎样?破阵虫破解法阵难道不需要时间吗?等它破解了法阵,我们恐怕早就带着业图天的遗体回到龟府了!你刚才不也说了嘛,业图天这是在赌小聪的人品和我们的胆量,那里就算有陷阱,也是给龟府准备的,可一但小聪做出正确的选择,他也就一败涂地,没必要做多余的挣扎了。”
“嗯……”星流云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听你这么一说,这事儿就能干,小聪连神忌剑都愿意拿出来,何况是一座旷世绝阵,干他丫的!”
无声无息中,萧聪和追迟同时睁开眼睛,熟悉的声音兀然响起,
“锁定了吗?”
追迟狠狠点头,
“放心,绝对跑不了它!”
“好!”年轻人说着站起身来,“事不宜迟,迟则生变,咱们赶紧出发吧!”
欧阳寻连忙问道:
“要不要我再从龟府调一些信得过的人手以备不时之需?”
萧聪摇头,不容置否道:
“别,追迟和承法驹的事,最好还是别让外人知道。”
欧阳寻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好,听你的!”
萧家将们跨上承法驹,其他人动作麻利地来到追迟背上,一禽二十七骑直接在府主阁的厅堂里飞起来,就在刚要触及穹顶的时候,却又毫无征兆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