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摆弄高阶法阵了,萧聪光想想就感觉有点激动,当然,也有点愧疚,这是他家祖传的手艺,竟然被他荒废了这么久,唉,感觉实在是对不起列祖列宗啊。
但长久的压抑必将造成剧烈的反弹,萧聪这一次布阵整个过程看上去都非常顺利,甚至可以说是酣畅淋漓,他不是在布阵,他是在表演,或者说是在炫技。
可法阵布出来他就傻眼了——没有生魂,怎么在法阵中做古经萧聪的映射,想要靠法阵自己幻化魂体映射,别说是萧聪现在这个水平不行,就算是萧天宇那这样的也不行,具备这般高超造诣的萧家人,恐怕得去翻阅萧家族志去找萧凤哲、萧明远那样的!
盛兴为之,败兴睹之,期待一场得心验证,却不想竟是一场考虑不周的空欢喜,扫兴!
尹诺想法简单,而且还一直是一个乐观主义者,他安慰鸿翔和萧聪说:
“反正这地方除了我们也不会有人来,咱七天之后再下来就是了,来日方长,也不差这七天。”
其实萧聪心里也明白这个理儿,只是心态的落差让他感觉有点不舒服,最后,三人带着骷髅权杖,就这样悻悻然从密室离开了。
现在的密室对于他们而言,已经不具有什么秘密,最大的秘密骷髅权杖已经被他们获悉,估计以后就不用再下来了,萧聪从一开始就不太喜欢这个地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或许是因为这样的存在于猎城来说实在太过突兀,又或许是因为他们三个与那三位始创者在命运上的某些共同之处让他感觉不舒服,可他现在没有时间来追究这些无关紧要,他知道,守住本心,一往无前地走就对了。
又过了三天的时间,萧聪终于悟出了古卷上的第二个字,他的古经魂胎变化成那个字的样子,对时空的感应,也终于又变得清晰了些。
这已经是很大的质变,万事都有一个度,他知道自己该是时候放缓速度了,贪功冒进最是容易导致走火入魔,。
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去找过守庐道人,不是萧聪不愿意去,而是因为这段时间太投入把这件事儿给忘了,虽然他跟守庐道人现在是各怀鬼胎,但表面上的友好关系还是要维持的,这时候他也发现了一个重要问题——自打进入猎城以来,他将自己的宝只压在守庐道人身上,那是因为当时他对守庐道人太过信任,但其实老家伙跟猎城中的其他人产不多,那既然这样,他为什么不多发展一些其他的关系呢?
晨光中,守庐道人的破教庭还是那个样儿。
“前辈,我又来了。”萧聪象征性地作揖一拜。
守庐道人托着浮沉坐在树下蒲毡上,闭着眼睛微微一笑,
“怎么今个儿有空来我这儿串门了?怕不是又有什么事吧。”
“晚辈这次来只是想看望一下前辈,没什么别的事。”
“我托你办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萧聪自嘲一笑,
“我有选择吗?”
“好像是没有。”
“那你还问我这样多余的问题,不嫌麻烦吗?”萧聪本想说“虚伪”,但仔细一想临时又换成了“麻烦”。
“礼多人不怪嘛,必要的流程还是要走的,要不倒显得我不讲道理了。”守庐道人言辞慢慢,没羞没臊道。
萧聪也是醉了,挂羊头卖狗肉,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这年头不要脸的怎么这么多了!
“前辈嘱托的事情晚辈已经在着手办理,不过……”他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守庐道人的声音轻飘飘的。
“将旧道统重建的目的是为了吸引信众,可现在猎城中的修士皆已心有所属,我怕……”
“这个你不用担心,等你的新道统建立起来之后,我会将这里所有的娃娃都给你送过去。”
萧聪微微苦笑,
“他们……好像有点太弱了吧……”
守庐道人终于睁开了眼睛,皱眉道:
“你要那么多强者干什么!”
萧聪提高音量,据理力争,
“难道我不需要强者保护吗?旧道统是怎么覆灭的,您敢说我的新道统建起来之后没人来找茬?那些人手段的极端和残酷您又不是不知道,您让我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总该给我一点人身安全上的保障吧,再说,我要是嗝屁了,你的那些苦心经营肯定就得付诸东流,孰轻孰重,您自己掂量掂量。”
守庐道人咽了口唾沫,眼脸下垂,面色阴晴不定,他又抬起头来看了萧聪一眼,平静问道:
“那你想怎么样?”
萧聪清清嗓子,煞有介事地说:
“我想来一记偷梁换柱鸠占鹊巢!”
“我听不太懂,说人话。”
萧聪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