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流云向身旁两人各看一眼,皱着眉头牢骚道:
“我说两位,您俩就这么站着,不累啊,放心吧,都这步田地了,独孤家还能翻出什么浪来,虽说小心使得万年船,但万事都得有个度吧,你俩这么小心,弄得我也紧张兮兮的,来,听我的,快坐下喝杯茶,不行咱就打个赌,不出三日,独孤家绝对弃械投降!”
萧聪似笑非笑地看了星流云一眼,淡淡道:
“自古骄兵多败,我说老大,你这状态可不是个好兆头啊。”
星流云亦是皮笑肉不笑地嘻嘻几声,阴阳怪气道:
“萧四少爷慧眼如炬,我是骄兵,但您不是啊,所以这胜算还是在我们这边的。”
萧聪闻言扭头白了星流云一眼,笑骂道:
“德行!”
宇文丰都自始至终都遥望着远方,一动不动,半晌后,终于飘出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前边死的人,似乎少了点……”
星流云闻言,身子往前一仰,刚喝进嘴里的茶水便被喷成了一道瀑布,他抬手抹了抹嘴,怪异地看着宇文丰都,气不打一处道:
“那你想死多少?我说宇文风度,你疯了吧!”
对于星流云的情绪激动,宇文丰都依旧是那副如万年不化寒冰般的高冷模样,不理不睬。
萧聪闻言右手慢慢抚上鼻梁,一副若有所思之色,星流云看着眉头微蹙的萧聪,转回脸来冲宇文丰都没好气道:
“说话说到底,送佛送到西,说话只说半句,你觉着你这样挺酷是吧,再酷能有本少爷酷吗!”
萧聪闻言看了星流云一眼,而后干嚼了几下嘴巴,宇文丰都对星流云继续保持着无视,并将头微微往另一边拨了一点,隐约中貌似还微微舒了口气,这星流云,一犯起混来真是越来越不招人待见了。
少顷,萧聪放下手,轻声问道:
“你……是不是在途经的每一座空城都探查过一遍了。”
宇文丰都没转头,只是微微点了点下巴,萧聪见之,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这不好的预感是从何而来,又毫无头绪,或许是真的有那么回事,也有可能是不明觉厉的心理使然。
这宇文丰都说话说一半也就罢了,就这样没了下文,好像也真是挺可气的!
星流云和萧聪一起定定地看着脸朝着另一边的宇文丰都,神色大异,一个眸子稍缩面色略窘,另一个歪着脑袋撅着嘴,一脸表情看着就像不怀好意,活像市井巷里心里正攒着坏事的流氓痞子。
宇文丰都如脑袋后边长了眼似的冷冷道:
“你们不用这样看着我,现在已是多说无益,因为过不了多长时间,答案就要见分晓了,再等等吧。”
说着,竟少有的幽幽一叹。
星流云倒是豁达,闻听此语,只是无奈地撇了撇嘴,慢慢直起身子,靠在椅背上拉着怪腔轻哼一声,随即不再说话,萧聪放下手,将目光重新投向远方,不由轻轻一叹,呢喃道:
“怕是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