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流云了然,喜不自胜冲萧聪拱手作揖一拜,
“先生之妙计定能解我燃眉之急。”
说着,还不忘偷偷抬头看萧聪一眼。
宇文丰都亦是拱手作揖一拜,破天荒地来了一句,
“谢先生。”
萧聪抿唇而笑,捋着胡须,脸上的神棍色又深了几分,补充道:
“木材一定要用新鲜的,油份少的。”
星流云依言而行立即派兵,兵分两路,一路去伐木造械,一路去取物生烟,仅用了一天,便将两物悉数备齐。
凌晨寅时,悄然集军,最前排士兵以十人一组,五人搬木板,五人顶木幔(用以防御箭矢的巨盾),一共二百组,再往后看是两架投掷之械,最后是剩下的十数万重甲士兵。
寅时三刻,以投掷之械将燃烟之物投进峡谷,敌军惊起。
前方战马扬蹄,后方喊杀震天,峡谷中隆隆声不绝于耳,撕心裂肺的马嘶声淹没在浓烟里,淹没在大石滚下的隆隆声里,被咻咻的箭矢扎成筛子,被千钧大石砸成肉泥,几百匹战马分批赴死,足足持续了足有半盏茶的时间。
时机已到,星流云一声令下,早已分好组的甲士携重冲锋,各司其职,将木制宽板铺在峡谷中滚落的巨石上,大军紧随其后,峡谷两侧箭雨纷纷,叮叮地扎在士兵们顶在头上的木幔上,一股子黑色洪流涌进峡谷,可是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峡谷上竟又有石头砸落,士兵的哀叫声连成一片,混在石头砸在木幔上的砰砰声里。
星流云、宇文丰都、萧聪和元奎吊在大军最后还未进入峡谷,得见此景,不由嗤笑,
“还有石头,动作还挺快,不过这样小的石头,能有多少作用呢?看来那守将已经自乱阵脚了。”
萧聪捋着胡须,沉吟道:
“兵贵神速,少帅还是要催促甲士们行进速度更快一些,估计等会那守将回过神儿来定然要用火攻,木材虽是新鲜树木所制,但也耐不住敌军长久火攻,一旦被点燃,必成一片火海。”
星流云微微一笑,
“先生放心,火攻是兵家惯用伎俩,对此我早有准备,集军之前,我就派各营伍长带领众甲士到后边河里将甲胄浸透,虽如此一来负重不免大了些,但对付峡谷两边的火攻,还是可以多撑一段时间的。”
萧聪不动神色地淡淡瞥了一脸邪异的星流云一眼,心里边暗自盘算着,
“只要前边的将木板铺好,后边过的就会安全也方便很多,这条峡谷长大约六七里,以星流云这帮精兵的行进速度,单个士兵负重跑完这条峡谷约莫要一刻钟,十万士兵,十人挤挤一排,万人有序一列,大约长六里,峡谷这边六里,峡谷那边六里,峡谷里还有六里,这加起来就是十八里,十万士兵全部度过峡谷,最少也得要三刻钟的时间,就算半个时辰的话……”
稍作沉吟,得出结论,
“看来独孤家这次是真的要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