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请说,晚辈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巫灵老鬼岑夫子也不矫情,问道:
“老子观你命格,看着也就十六七岁,可你现在竟然已经达到摘星境后期的修为,天道翁调教出来的弟子,要说十八岁之前突破天境我还能接受,但若说摘星境,啧啧,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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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聪低头想了想,似乎对于眼前这虽老不正经但确实是德高望重的岑夫子来说,老桑树一事似乎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反正老桑树已死,而且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说说也无妨,随即笑道:
“之前在日落山脉历练,碰见一垂垂老矣的前辈,是他在临死之前将生前修为尽数相送,才让晚辈直接从天境攀升到了摘星境。”
“前辈!什么前辈?”巫灵老鬼岑夫子的语气里稍稍有些波动。
“晚辈也不知他的名讳,只知道他的本体是一棵桑树,为了让晚辈能顺利从大刀螳螂的墓葬里救出他的道侣天山圣蛾,故而拼得身死道消,救了晚辈一命。”萧聪语气波澜不惊,如实相告。
“桑树……大刀螳螂……天山圣蛾……”
巫灵老鬼岑夫子反复呢喃着,少顷,冷笑道:
“原来如此,小子,你可知道你走大运了,从天境直接攀登到摘星境,啧啧,这得羡煞多少人呐,别人花几百甚至是上千年才能达到的高度,在你这竟然只有几天,唉,果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小子,记得回去有时间烧捆高香,可千万别辜负了那老家伙的一番心意哈。”
萧聪当然听得出巫灵老鬼岑夫子话里的羡慕嫉妒恨,连一旁的冥乌王闻之都忍不住笑出了声,但凡知道这岑夫子名号的人也都知道这老家伙真是只会空口奇侃纸上谈兵,道义总能说的精髓之至,用在别人身上立竿见影,用在自己身上却总是狗屁不通,所以自打成名以来,修为精进如龟行,这也是关于他在玄真界流传最广的一个笑话。
此时闻听萧聪只因一番奇遇就直接从天境攀升到了摘星境,嗨!这滋味,怎一个酸字了得?
萧聪强忍笑意,拱手作揖一拜,
“谨遵夫子教诲。”
冥乌王在一旁随声附和道:“
“直接从天境攀升至摘星境,确实是羡煞我等,可天境与摘星境之间可谓天堑,若非不世之才,就算穷极一生也难以摸到其门槛,那前辈是何修为,竟能创造这等奇迹!”
巫灵老鬼岑夫子闻言轻轻一声冷笑,
“什么狗屁天堑,从天境到摘星从来就没世人传得那么难,在老子看来,不过是修行不得要领罢了,要拜在老子门下由老子调教,哼哼,不是跟你们吹,最多百十来年,老子绝对能给你调教出个摘星境的强者来。
不过那老桑树的修为确实是高,但修为高低在这儿可不是重点,哼哼,天山圣蛾,老桑树,这俩货是从那传说中的遗失古地来的,这才是重点!”
冥乌王闻言吸了口凉气,
“如此说来……”
巫灵老鬼岑夫子不理会冥乌王的煞有介事,只是话锋一转对萧聪意味深长道:
“因果报应循环往复,你既已与那天山圣蛾产生牵扯,这因果就必然会勾挂到遗失古地上,这是你躲不掉的,至于是福是祸,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把握了,不过依我看,还是祸事的可能性大一些。”
萧聪面露不解,眉头紧蹙,
“为何?”
巫灵老鬼岑夫子先是轻哼一声,才冷冷道:仟千仦哾
“小子,不要心存侥幸,你是从天道轩出来的人,这点道理都不懂?
老桑树钻了秩序规则的空子送你这么大一桩机缘,这明显不合常理,你敢坦然接受老子也佩服你勇气可嘉,
但老话说得好,出来混的,可早晚都是要还的,你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别逗了,再这么自欺欺人,你小子迟早得在这上面栽跟头!”
语气刻薄,言辞犀利,直教萧聪面红耳赤无地自容,一时窘境之中鬼使神差地作揖拱手,嗫嚅着说了句“谨遵夫子教诲。”
而巫灵老鬼岑夫子又是一声冷哼,恨铁不成钢道:
“孺子不可教也!”
萧聪闻言面色更显慌乱,于越加的窘迫之中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多亏冥乌王在一旁打了个圆场,但听其笑道:
“天不生夫子,万古长夜,夫子颖悟绝伦,玄真众生难出其右,萧家四公子虽然也算得上聪慧,但终究比不得夫子,小有慌误在所难免,还请夫子明示,就不要再为难他了。”
巫灵老鬼岑夫子语气依旧盛气凌人,但好歹是就坡下驴,赏了冥乌王几分薄面,也给萧聪留了点面子,嘟囔着,
“说得倒是好听,这还不简单,以后别再心存侥幸就是了,回去好好想想,还有什么事儿是因为侥幸心理忽略的,趁时间还早,赶紧改了,通天这道梯子上,可容不得半根朽木!”
萧聪连连称是,管中窥豹一叶知秋,今日见识到这岑夫子的厉害,可算是明白了当年他师父天道翁口中的那句后生可畏是何等分量,
“嘶--这岑夫子,也太厉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