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的国王没管这事吗?”
“暂时还没什么动静。”
“这是哪儿?你们的国王是谁?”
“回尊上,这里是普丘国境内,国王名唤皇甫陵。”
萧聪一听乐了,嘴角的弧度越翘越高,近乎要咧到耳朵根子上,他忍俊不禁道:
“竟然是他,你们这位国王可是有诸般好手段呐,你可要小心了,要不你听我一句,还是赶紧逃吧,免得到时受池鱼之灾,连个全尸都莫得留下。”
掌柜的一声苦笑,
“逃?往哪儿逃?这周围的城池皆已被占领,大有蔓延之势,我一个普通人,拖家带口的能逃到哪儿去,唉,人各有命,或许这就是命吧。”
萧聪夹起一片青菜送进嘴里,玩味一笑道:
“唉,看来掌柜的对你们这位国王的了解还不够啊,算了,人各有志,既然掌柜的心意已决,我也不勉强,来,吃菜。”
虽嘴上奚落掌柜的不识时务,但若要论起对皇甫陵的了解,他又能比这掌柜的强多少呢?不过关于多座城池陷落这件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是独孤家在暗中搞的鬼,一个让冷亦空气得直跳脚的人,萧聪相信他定不会无计可施,
“我还真想看看这家伙这一次会有什么妙招。”
饭桌前,萧聪与掌柜的不时动筷,作态还算斯文,但已近一月不知肉味的鸿翔可不在乎这一套,他像之前那样如饿死鬼似的狼吞虎咽,大快朵颐,左手鸭脖右手肘子,吃的满嘴流油不亦乐乎。
萧聪在一旁看着不时轻笑,自饮自酌间也不忘往鸿翔偶尔空出来的茶碗里添满茶水,掌柜的坐在一旁依旧不敢乱动,连端茶倒水这等事情都忘记了。
吃罢,萧聪随手丢下几颗灵石,与鸿翔起身离开,掌柜的见之受宠若惊,连忙起身,躬身作揖道:
“尊上到小店来是小店的荣幸,使不得使不得。”
萧聪转首斜睨着掌柜贵的那张满是衰气的肥油大脸,学着星流云的痞子气道:
“本少爷是那种吃白食的人吗?你看不起我是吧!”
掌柜的被吓得亡魂皆冒,扑通一声,竟然给萧聪跪下了!
“不敢,不敢,但尊上所给实在是太多了,小人消受不起啊。”
萧聪一脸孬种之象地趾高气扬道:
“本少爷有钱,本少爷愿意,多出来的就当作是给你的小费,你要是再多言,那就是看不起我!”
这败家玩意儿装的实在够像,连在一旁正打着饱嗝的鸿翔都给逗乐了。
掌柜的以头抢地,深埋而下,打着哭腔道:
“尊上……”
却被萧聪一声轻飘飘的“嗯?”给顶了回去,至此无声。
就这样,二五百样儿的萧聪带着肚子鼓鼓的鸿翔自跪伏在地的掌柜身前走过,推门扬长而去,活像贱少带着与他臭味相投的恶奴。
出了酒馆,鸿翔兴致勃勃地凑到萧聪身旁咯咯笑道:
“哥哥明明是发善心,但为何要那般捉弄与他呢?那些富家出身的纨绔子弟们大多孤僻乖张喜怒无常,前一刻大施恩惠后一刻就要要人性命,哥哥这样做,会把人吓坏的。”
萧聪摸摸鼻子,诧异道:
“还有这等事?”
“嗯嗯!”
鸿翔点头如小鸡啄米,言之凿凿,
“哥哥亦是出身豪门,但哥哥身上没有陋习,这真的是很让人吃惊的。”
萧聪闻言哭笑不得,
“怎么?出身世家就一定嚣张跋扈玩物丧志吗?这算哪门子道理,我跟你说啊,哥哥有很多名门贵族的朋友,他们可都是根红苗正的,有机会给你引见一下,用事实纠正你这以偏概全的小脑筋。”
“之前在地下的那位哥哥也是其中之一吗?”鸿翔仰着小脸问道。
“恩啊。”萧聪笑着点点头。
鸿翔嗤之以鼻,嫌弃道:
“那家伙虽然心术良正,但绝对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哥哥与他在一起,怕是早晚要惹祸上身。”
萧聪闻言不禁诧异,挑眉道:
“哦,何以见得?”
鸿翔一脸认真地回答道:
“星家大少爷星流云,之前我为哥哥打探消息时,这个名字是经常听到的,虽说后台强硬且艺高人胆大,但那家伙也太肆意妄为了,各大家族的年轻后生似乎与他都也有些过节,星家以后要是让他接班,那绝对是一场灾难。”
萧聪抿着嘴角,回忆似的轻笑几声,道:
“你跟他接触时间不长,对他的了解还不够,星老大性情虽是跋扈了些,但他心里的善恶对错要比常人清楚得多,就拿你中毒这件事情来说,要是没有他,凭我一人之力是绝对救不回你,你以后与他接触长了,就知道了。”
鸿翔撅着小嘴将脸一瞥,道:
“我可不想与他相处太长时间。”
萧聪对此倍感诧异,
“为什么?”
“他太聪明了!”
萧聪咧嘴失笑,
“是啊,古灵精怪的星老大,有时候还真是挺难缠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