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要不你以为这么多东西都是给谁准备的!”
“你怎么知道?”
“昨天小栀子生病,我替他去阁里送过餐食,偷听来的。”
“啥!你敢偷听!你不想活啦!”
“呃,其实也不算偷听,我去的时候他们正好都在,走时就稍稍停留了那么一会儿。”
“那你还听到什么了,快,说来听听。”
“嗨,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这几天少节使闹得太过,另外业掌使一直没有出现罢了。”
“说得也是,这几天龟府被少节使搅得满城风雨,再让他这么闹下去,这龟府非翻了天不可,不过话说回来,他哪来这么大权力,我听说龟府里的守兵全被他调出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丫的要造反呢!”
“听说这件事的起因是少节使的至交好友,就是前些日子鸿生小哥提到的那个萧四公子,玄真界第五大家族的四少爷,大抵是源于此,府主将这件事全权交给了少节使手里,事情到了此番地步,少节使若再搞不定,他面子上挂不住啊。”
“我去,玄真界第五大家族的四少爷,这事咱龟府兜不兜得住,怕是要凉啊……”
“去你的乌鸦嘴,咱龟府是好欺负的吗!水开了,赶紧下锅吧……”
听着外面的风言风雨,萧聪静静地在柜子里盘算着,
“业图天还没来,怕是还在小别院附近,我现在还回不去,但欧阳寻这丫的如此胡闹,我就有点搞不懂了,他这是要干什么呢?我可没有多少时间,更没多少耐心了。”
就这样,萧聪又在府主阁的后厨躲了整整两天,其间只是偷吃偷喝外顺便偷听点消息,但从偷听来的消息中他知道,他最思念的人一直没有出现,他终于还是坐不住了。仟千仦哾
第七天.
萧聪离开府主阁的后厨,找了个足够僻静的地方,用仅剩的十几块灵石,摆出一座小型杀阵,将体内真气散去,他脱光衣服,将其烧烬,将龟甲藏进谷道,将龙玉深埋进土里,最后,赤条条的他步入杀阵,在身体被刮刺到血肉模糊,意识将要消散的时候,他努力提起所有仅剩的精神,无声无息地自法阵中消失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决定铤而走险,大干一场。
院外有重兵把守,院内却空无一人,半空中秋风轻啸,而下方的一切却依旧静悄悄,只有在偶尔风停的时候,才会看见一两片微微有些泛黄的树叶慢慢飘下来。
欧阳寻的小别院,简单甚至有些破败,看上去一切还是老样子。
无声无息,一具满是鲜血的身体凭空而现,半挂在院中大方鼎的边沿上,秋风暂停,一两片树叶慢慢飘进他身下的血泊里。
约摸着过了有半柱香的时间,一名相貌丑陋的少年自屋内走出,心不在焉地要去拿那立在门框上的扫帚,他面容憔悴,整张脸看上去像木犁刚翻过的泥土般那样皱着,似乎好久没有舒展开过了,此人正是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