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助你脱困的。”
“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青蛇并未睁眼,只是报以一声冷笑,接着道:“如果我不告诉你,你会不会杀了我?”
“不会。”天笃语气依旧没有半点波澜。
“为什么。”
“因为杀你的人,不是我们。”
青蛇缓缓张开双眼,平静地望着天笃,
“天笃,十万余年了,你竟一点没变!”
“我坚守我的信则,为何改变?”
天笃的眼神中终于出现了几分淡淡的讥讽。
“你冥顽不化,墨守成规,终究难成大业。”
青蛇突然笑了起来,但他没笑两声,便勾起了剧烈的咳嗽,待呼吸稍稍缓和,他又道:
“告诉你又有何妨,我倒真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我却知他使得一招万骨弥天。”
天笃点点头。
“我们走吧。”
“去哪儿?”黄狴问道。
“送他去该去的地方。”
三头古兽会意,转眼间消失在于灰色的山群间。
此时月已升上树梢,四周一片寂静,隐约中依稀可听见清脆的流水声和各种不知名昆虫共同协作的曲子,原野中的空旷和宁静,使几人感觉很是舒服。
几人皆是沉默不语,连星流云这种整天没事找事总是喋喋不休的话痨,此时也闭上了嘴巴,月挂高天,皎洁的月光将四周照得轮廓分明,一团火光跳跃,几人围坐四周,虫声依旧,流水不休,冷筱凤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眉目间已有些许惺忪睡意,星流云在地上画着些不知名的图案,擦了画,画了擦,欧阳寻像狗一样地将下把抵在膝盖上,宇文丰都上身抱剑而立,双腿一屈一伸,似乎无论什么时候,他都得将那把剑像宝贝一样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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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聪半边身子懒懒地靠在树干上,双目无神,静静发呆,白天那场大战余惊犹在,萦绕不绝,到现在还历历在目,此时他已陷入其中无法自拔,他不清楚五头古兽的修为到底到了何等境界,亦无法揣度每一次的元气攻击到底蕴含有多么强大的破坏力,但是以原形闪击的身法还是可以分析学习一下的,尤其是天笃的身法,快速而又不失分寸,每一次移动都恰到好处,而青蛇的身法倒可以以诡异见称,身体虽然庞大,但每一次闪身皆异常刁钻,有一种游刃有余之感,这可能与他自身的特点有关……
萧聪忘乎所以,完全沉浸其中,不能自拔,他将自己想象成各种形态的生灵,配合己身,努力参悟,周围一切与他无关,不知何时,星流云的声音突兀响起,打破沉静,
“我们不能一直呆在这儿吧,山里头半夜湿气那么重,恐怕明天早晨我们就要成落汤鸡了。”
“确实应找一个山洞避一避。”宇文丰都开口,冷冷道。
“大半夜的上哪去找!在这里将就一宿得了。”
“我觉得也是。”
欧阳寻与冷筱凤两个小迷糊摇头晃脑一前一后道,显然已半入梦乡。
“我去找找看,你们先等着。”
宇文丰都起身,从土堆里拾起一根燃木,向黑暗中走去,星流云不放心,快速追了上去,两人的身影及火苗渐渐消失在了苍茫的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