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红土城墙墙头,丰滢垂着秀首走了几步,说道:“叶间川不是浮生仙门安插的奸细。”
“何以见得?”
“浮生仙门身为五大宗之一,并非不识大体,平常再怎么有过节,在这种时候也不会胡闹,再者辅州他浮生仙门的绝对势力范围,咱们在镇守防线,他派人来刺杀,那让天下修士怎么看。”
丰滢捋了捋青丝,“叶间川最后施展浮生仙门的功法,意在误导师弟,是把这潭水搅混。”
有道理!
陆缺冲丰滢竖起拇指,还是师姐思量的周全。
但丰滢接下来的话就有点吓人了。
她道:“我始终认为,想要杀师弟的人是那三位大佬的徒子徒孙们,叶间川在精研堂深造多年……咱们宗门精研堂的初代堂主可就是参荇长老,她有时候还会回精研堂授课。”
“参荇长老拿的《连山图》和《妖神谱》,她的徒子徒孙感觉她名誉受辱,所以授意叶间川杀我?这听起来有点恐怖,但道理上还真说得过去,叶间川就曾发过心证大誓,说是受到宗门委派。”
“我也只是猜测。”
“对了,叶间川曾和庄明说他姓柯。”
“这一切都得回宗后才能查。”
………
翌日。
黄蝉的死讯传开,海字辈师兄弟都集中到了黄蝉之前住的院子里。
韩迟花默不作声地替黄蝉整理遗物,这位向来都是好脾气的老大姐,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悲愤。
云蔷蹲在墙角无声地抹眼泪。
她们和黄蝉的年纪相仿,前后拜入参合宫,相差不到几年,感情更深。
韩迟花收拾完黄蝉的遗物,从房间里出来,撤下一块白布系在手臂上,挤开几位正说话的师兄弟,来到陆缺跟前,说道:“黄师弟的亲人早已经离世,我就算是她的姐姐了,陆师弟替他报了仇,这份恩德家人是得拜谢。”
一字一句地说完。
韩迟花屈膝就准备向陆缺叩拜,陆缺慌忙扶住韩师姐双臂。
“黄师兄也是我师兄啊。”
“这礼师弟必须得受,这是黄师弟家乡那边儿的丧事规矩。”
“韩师姐……”
韩迟花很用力地推开陆缺的手,提着裙摆,执拗地跪下去。
砰!
脑门重重触地,粘起许多的小石子和灰尘。
接着又是一叩,又是一叩。
韩迟花叩头的碰撞声,就好像砸在在场每个人的心里,让气氛沉重无比。
陆缺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只能等韩师姐转过身处理其他事时候,跪在地面把礼还了回去。
唉。
陆缺转身离开,严高玄紧随其后,又轮到他们值守防线的时候。
这事绝不能耽搁。
两人匆匆往鱼龙镇外走,后面薛昂小跑着跟上来,见陆缺脸上不太好看,就没敢提那五千丹劵的酬劳。
………
(ps: 韩迟花、云蔷、黄蝉、吾仲、夏思文这些人年纪相仿。
陆缺、雪初五、丰滢、钟素、严高玄、诸从龙他们年龄差不多,比上面小二十岁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