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衣讥笑道:“都有病是吗?”
雪初五对师傅苏寒衣外冷内热的性情拿捏的极准,在师傅面前,立马化身楚楚可怜的当年少女,撒娇道:“师傅,我们这回可真是九死一生,差些就见不到您了,对面新济修士实打实的元婴。”
“新济元婴也这么没用。”
雪初五撇嘴:“嗯……”
苏寒衣扫了眼陆缺衣衫上破洞,心知是受过贯穿伤,但脸色依然清冷如冰雪,“新济元婴打了这么久,你俩还活蹦乱跳,不是没用是什么?行了,初五跟我去疗伤。”
“师弟也受伤了,比我还严重,可能需要七八枚枯荣果才能医得好。”
“闭嘴。”
苏寒衣带着雪初五离开,雪初五本还想看看钟素伤势如何,若太严重,就把手里的地脉奇兰送一朵给她疗伤。
但转念想想,此时已经回到宗门,宗门能肉死人生白骨的长老比比皆是,以南宫掌事的脸面和不要脸面,肯定能找来厉害长辈医治钟素,绝对出不了什么岔子。
于是便安心跟着苏寒衣离开。
………
陆缺留在名录阁,等待师兄弟们的诊治结果。
薛昂这小子眼力劲儿有限,但还算比较勤快,回去熬粥炒菜端了过来。
两人在名录阁侧面的石桌前围坐吃饭。
不多时。
安顿好受伤弟子的南宫月漓黑着脸溜达了过来,走到桌前,端起薛昂的粥就灌了两口。
“南宫掌事……”薛昂低着头站起身。
南宫月漓毫不客气地坐到薛昂的座位,“别走,等我吃完,把碗筷拿回去洗了。”
“哦。”
陆缺问道:“钟师姐伤势怎么样?”
“宗门里那群老王八羔子手段通天,送来的丹药已经替钟素稳住伤势,养三五月就能恢复。”
“那就好。”
“好个屁啊好,老王八羔子们知道雪岭江那边儿发生什么事,本来抬抬指头就能把新济修士灭了,非的让你们拼死命。”南宫月漓把碗放下来,郁郁地叹了一声。
让这些弟子面对凶险,固然能让他们同仇敌忾,结下一份刻入骨髓的同门之谊;也能让他们明白修行多艰,很多事情非人力可以扭转。
面临生死,而参悟生死。
好处是有那么几点。
南宫月漓也承认,可她心境没那么高,看不得带出来的弟子在生死边缘来回,到现在依旧心疼。
“这回苦了你们。”
陆缺道:“能平安回来已经很好。”
南宫月漓抬头望了望天色,“明天让迟花和严高玄他们带人到营地驻守,你们就留在堂口休整。”
陆缺迟疑道:“此次既然有新济元婴意图越境,往后恐怕还会有,这点力量怎么能守住边境不失?”
“往后不会再有金丹以上的新济修士越境了。”
“暗堂付堂主雷厉风行,带人宰了欺凌你们的新济元婴,也把原因查清了,消息刚刚传到八个弟子堂。”
“怎么回事?”
“越境欺凌你们的新济元婴是争夺景台宗最后一峰的势力之一,在争夺中占尽了下风,于是就铤而走险越境杀人,希望斩杀我们参合宫弟子,取几十枚宗门令牌,以此作为正名翻盘的筹码。而他们被宰了,新济的修行势力已经开始趋于统一,暂时不会有太强的新济修士越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