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霞山其他修行势力虎视眈眈,想保住青岩门基业不易。
韦过往焦头烂额,都忘记了跟雨梧桐称谢。
雨梧桐纤细腰肢摆动,往前两步,不见外地挤在陆缺身边,视线指着韦过往。
“摊上这么笨蛋同乡,真倒霉,关键模样长得还不俊。”
韦过往半晌反应过来,慌忙请二人入宗休息。
不算寒酸的会客厅置了一席。
雨梧桐大有临州人的饮酒风范,来者不拒,谁敬都喝,接连喝了小半坛子酒,随后就带着满身酒气返回参合宫。
陆缺略作停留,等人散后,单独请韦过往叙话。
他道:“韦门主,席上听你们说染霞山势力错综复杂,都有相互蚕食之意,保住青云门的基业很不容易?”
“没错。”
“我给韦门主个建议。”
韦门主打起精神道:“洗耳恭听!”
陆缺酝酿了片刻,“我在九溪学宫有位宁归的朋友,胸中经纬不可窥测,尤为擅长在错综复杂的势力中斡旋,这几年正在收取机缘,最迟四年后就会出关,到时韦门主可以请他出谋划策。”
这回陆缺没安太好的心。
染霞山其他势力想要蚕食青岩门,而他想的却是让宁归吞并青岩门,收为己用。
动机很不纯。
不过应该能为青岩门门众留条活路。
………
雨梧桐乘着漫天烟霞回到参合宫,一路先飞到了青云浦名录阁。
她知道自己不太受欢迎,不过还是直入阁中,抬脚踹开南宫月漓的房门,气势汹汹的架势好像执法堂查弟子风纪。
“雨梧桐,你犯病了是不是?”南宫月漓横眉竖眼。
雨梧桐撩开床帘瞧了瞧,又拉开柜子看了看,四处搜寻,甚至还往床底下踢了两脚。
然后才道:“你姘头跑的还挺快,我以为躲床底下了,童信?童信!”
同为参合宫素质地板砖,南宫月漓清楚雨梧桐会来这么一出,冷笑道:“别他娘的怀疑我眼光,我藏谁也不藏童信啊,那儿跟你似的老少通吃。”
“老的算了,少的,呵呵,师妹我今天遇到个奇俊无比的。”
“你把人家糟蹋了?喝着酒就给糟蹋了?”
雨梧桐转身躺在南宫月漓床上,嘴角勾起妩媚笑意,“是他觊觎我的美色,盯着我的腰瞧个没完没了。”
“你天天扭腰那股劲儿,不就是让别人看的。”
“去你娘的!”
“雨梧桐,你没事就赶紧滚蛋。”
“我今天见陆缺了。”
南宫月漓嘴撇了撇,“这是见我们堂弟子模样英俊,勾起你的怨妇情怀了?恨自己太老,不能跟他春宵几度,于是就要跑我这儿撒气。”
雨梧桐抱臂起身道:“还别说,那小子真是英俊的过头,我很好奇苏师姐到底教了他什么术法,才让他有这么大改变。”
“你自己去问。”
“行。”
“你在哪儿见的陆缺?”
“梁洲染霞山。”
正说着丰滢抱着一摞宗门任务进门,“南宫掌事,执法堂又下发宗门任务,我给捎回来了;雨掌事也在啊,您坐着,我去给您沏茶。”
丰滢放下卷宗,准备转身去沏茶,南宫月漓从袖中取出一支篆刻符纹的细银管交给了她。
这是参合宫暗堂的信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