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觉得自己厉害啦,别睁着眼污蔑人。”
“在堂口大战上陆师叔可太狠了。”
“我也有点怕他。”
“……”
丰滢笑容温润地调侃起来道:“南宫张师,要我说这事就不应该让陆师弟来,他早已经恶名在外,哪位师弟师侄不怕他?上了场恐怕腿都得打哆嗦,哪儿还有胆子和他递招。”
“那是他们不了解陆缺。”
“了解了不更害怕了?饶是弟子我如花似玉,当初陆师弟揍我也没客气,想起那年被他打昏过去的事,我还觉得腰疼。”
南宫月漓捏了一把丰滢的纤腰,恶趣味道:“他是用什么姿势揍你的,都弄到腰上了?这你可得跟初五告状去。”
“南宫掌事咱们正经点。”
“女子的腰岂能乱动?”
修仙界里再怎么漂亮的女修,也都是年纪大把的女子,没吃过猪肉必见过猪跑,故而虎狼之词在她们之间并不奇怪。
陆缺习以为常,故而安忍不动。
想说什么随便说去。
南宫月漓不依不饶地戏谑道:“你刚才也听见了丰滢告状,万一丰滢因为被你打伤过腰腹,将来不能生养,你可得顾及同门之谊多帮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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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弟子未能为力。”
“啊哈哈。”
钟素听不下去道:“你们真恶俗。”
与此同时。
小斗法场上又上去了一名弟子,刚破境筑基,但也属于咸字辈的师侄。
严高玄只防不攻,让这位师侄尽情施展手段。
到第十五招后,感觉各方面都已经展现出来,挥袖荡起一道术法涟漪,化成仙鹤虚影向师侄冲击过去,那师侄便不能抵挡,被撞得踉跄到小斗法场边上。
“多谢严师叔赐教。”
严高玄向师侄微微点头,后者抱拳退场。
南宫月漓招呼严高玄道:”死鱼眼,你已经考了八个人,先下来歇歇,让小牲口上场换你。”
严高玄被南宫月漓叫惯了死鱼眼,不服也不行,于是咧嘴下场。
接着陆缺快步登台。
南宫月漓指着陆缺狠狠交待道:“别他娘的出手太狠,这些可都是咱们青云浦的花朵幼苗,还没有历经过风雨摧残。”
“我知道。”
“哪个先上去让你们陆师叔考教?”
下面咸字辈的师侄们都是堂口大战的观众,亲眼看见陆缺一拳轰杀望月谷那位独眼的筑基后期,并追到场外砍了魏宝恭脑袋,平常大约是佩服崇拜,可要与之对阵,心里就怵了。
没有人愿意主动登场。
陆缺有点尴尬,温和地解释道:“只是考教你们的修行成果,不用害怕,我以南宫掌事的人格担保绝对不会下重手。”
以南宫掌事的人格担保?这不等于白担保。
近百名炼气十二层以上、需要参加遴选的人,像是小媳妇儿般扭捏着,好久后,终于有个刚入筑基的弟子被推到了前面。
他也不是自愿的,回头愤愤然地盯着推他的人。
真他娘是群王八蛋!
南宫月漓用视线指着这名弟子道:“薛昂,你表现不错。”
“我……”
“上场。”
薛昂心里叫苦连天,无奈地走上小斗法场,向陆缺拱手行礼道:“见过师叔,还请师叔千万千万要手下留情,弟子心里一直是很崇拜陆师叔的。”
陆缺笑道:“没事,你准备好的话就出手吧。”
“师叔你不会砍弟子一刀吧?”
“不会。”
“那一拳也不行啊,弟子今年刚满二十三岁,对人生还有无限美好的憧憬。”
陆缺不知道给师侄们造成了这么大的心理阴影,捏着眉心叹气道:“不会伤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