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儿还是玄门正宗弟子?邪修都没有如此霸道狠辣。
而出手就能抹杀筑基后期,他到底还隐藏了多少。
雪初五心里疑云密布,想问,但又不能问。
陆缺道:“师姐?”
“嗯……我……”
雪初五悚然一惊,从震撼中回神,不敢直视陆缺。
陆缺首次在人前施展乾坤化气壶的炼化之威,猜到雪师姐会是这副反应,轻轻拍了拍她道:“我没用这种手段对付任何一个好人,今天逼不得已。”
“这事要是被外人知晓,天下修士恐怕要联合起来诛杀师弟。”
“所以你得忘了今天看见的画面。”
雪初五呼吸有点急促,使劲抓着陆缺手臂道:“我懂,我懂,可你万万要小心,绝不能任何人面前暴露出来,哪怕被同门看到了,也得杀他们灭口!”
“我一直很小心。”
………
陆缺到宋聘身死,也没有看到宋聘的脸,不知其身份,以为只是个拦路打劫的散修。
他担忧还有同伙,连续施展两次影闪把雪初五一路带离白土岗,就连宋聘的遗物都没有翻。
离开白土岗以后。
两人仍然凭借体魄之力疾速奔袭,直跑出六百里渠州丘陵。
而除去渠州丘陵,就是景州地域,紧挨两州交界的地方就有村镇,还有州府屯兵之地。
这让陆缺放心了一些。
亥时了。
月明高悬,倾泻万顷清光。
两人在村镇外面的破落山神庙落脚,雪初五因连续奔袭,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扶着柱子喘息不止。
陆缺情况还好,尽快调匀气息,体察了一遍身体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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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窍玄关依旧死气沉沉,好像充斥着某种诡异,阻止着命火燃烧。
这到底什么情况?
不能动用灵力,总是让人感觉不太安稳。
等雪初五休息了会儿,呼吸渐渐平复。
陆缺问道:“师姐,我的灵力一点都提不上来,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
“能封住命火,却又不损害其他,我猜测应该是浮生仙门的封息香,从前叶间川教习曾讲过这种毒瘴。”
“可有解法?”
“没讲。”
陆缺愁虑地按住额头,“才走出渠州就遇到这么大的麻烦,接下来只怕是步步艰辛了,我待会儿再运功试试。”
雪初五劝慰道:“师弟,别太心急,前面二百里就是北武宗了,北武宗和咱们参合宫的渊源很深,或许能请北武宗的长老们帮忙解决。”
“北武宗?”
“门内基本都是主修仙武的修士,有三名元婴坐镇,算是中等宗门了。”
“哦。”
缓了缓。
陆缺又道:“师姐确定咱们中的是封息香吗?”
“八九不离十,但这点我也很奇怪,浮生仙门和咱们参合宫一东一南,相距十万多里,封息香怎么流转到渠州?我都没见过浮生仙门的人,更不可能有过节,真奇怪。”
“可能那个劫道的不是浮生仙门的人。”
雪初五仔细回想当时情形,半晌之后说道:“劫道的那个人似乎刻意隐藏了主修的手段,看不出来使得是哪门哪派的功法,这事有必要通知宗门一声,让宗门长辈出面调查,免得其他师兄弟遭殃。”
陆缺点了点头,“师姐考虑周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