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跟陆缺并排坐下来,抬头望着晴朗夜空,老脸紧皱。
童信的确是从魏宝恭洞府过来,只是一番苦口婆心,也没有什么收效。
本来魏宝恭就是名很有主见弟子,外出磨砺后,心智磨练的越发坚毅,说直白点就是翅膀硬了,满口应着好好好,叛逆心理其实很强,童信看得出来,他绝不会和陆缺善罢甘休。
矛盾还得激化,乃至不死不休!
只是陆缺是什么态度?
童信转过老脸,上下扫量了一番面色苍白的陆缺。
乍一看,平平无奇;仔细瞧瞧,也看不出来有什么过人之处。
但近几年来望月谷低阶弟子的出彩事,全部发生在他身上,青云浦堂口突破围堵强杀霍重山;望月谷以一敌七,毋庸置疑是天骄手笔。
充满了矛盾。
童信酝酿大半晌,拈着胡须道:“打算怎么处理和魏宝恭的事?”
陆缺举着拳头在额头,笑道:“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别他娘跟老子扯淡。”
“不扯淡的话,童掌事恐怕不乐意听。”
童信郁闷哼了一声。
陆缺道:“您作望月谷掌事多年,看着堂内师兄弟修行成长,自然舐犊情深,只是我已经容让过魏宝恭一回,再有第二回肯定得弄死他!我也有我自己的事得处理,不能把心思全浪费在争风吃醋上。”
和童掌事这样人精,也没有说假话的必要。
此话落定。
两人互看一眼,童信没从陆缺眼中看到任何杀机,但感觉出来他有这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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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信呸了一口,“兔崽子,我现在有点想拍死你。”
“为什么?”
“我的话怕你也不乐意听。”
陆缺淡笑道:“掌事但说无妨。”
童信夺过陆缺手里的水瓢,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冷水,一抹嘴道:“你现在的战力在筑基层面确实不了起,可你天资平庸,到了筑基后期,很难把命火凝炼至明净之态,修行路到不了金丹境;可魏宝恭不同,金丹境十拿九稳,为宗门利益着想,我也不得不偏向于他。”
宗门想要发展,想要在起伏不定的修仙界稳住五大宗门的交椅,肯定要倾向那些天资高的弟子。
可以理解。
陆缺也没兴趣反驳,低头笑了笑,“童掌事,我能说动我师傅、我师姐转投青云浦堂口。”
“小子——”
童信有点慌了。
需知苏寒衣不仅是望月谷男女弟子心中神一样的存在,还是望月谷最高战力,关键时刻得考虑她撑门面的,她要走了,等于望月谷堂口塌了半边天。
不过童信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唬住的,定了定神道:“兔崽子,你恐怕不知道金丹长老转堂口得由宗门高层裁决,可不是想转就能转的。”
“童掌事,你恐怕不知道弟子我直通宗门高层。”
“你?就你?”
在童信质疑且嘲讽的目光中,陆缺从衣袖中取出了一张桑麻纸。
桑麻纸落了一笔墨痕,勾勒像是狼耳或狐耳的形状,右下方还写了个“古”字。
陆缺两指夹着桑麻纸,在童信眼前晃了下,然后立即收回袖中,“童掌事,您老是消息太闭塞和天渊剑宗平常都无往来,还是记性不好?忘记了天狼星动,大妖围山。”
童信的老脸顿时拉了下来。
苏寒衣在参合宫的光芒太闪耀,让他们忽略了陆缺其实还有更硬的靠山。
那是狼族一主又一族,而且狼族大妖还真有在参合宫高层的。
陆缺再次把水瓢递给童信,“童掌事心里偏向魏宝恭便好,可别真给予什么行动上的支持,不然弟子会很难办。”
………
(今天下班太晚,只有一章,后面会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