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
两股灵力激撞炸裂,掀起带着雷弧的冲击波盛放开来。
轰!
偌大洞府的石壁被压碎两尺,轰隆轰隆地踏下来。
其中所有陈设绞碎成末,就仿佛是被凭空抹去了存在痕迹,霎时消失不见。
震耳欲聋的炸裂声中,溃散的刀芒竟然向陆缺反扑过来,他当即横刀格挡,但由于连续使了两招“七百日缺”,气机还没有平复过来,体内空乏,只感觉沉重如山的力道从断夜刀背压迫过来,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倒飞出去。
死鱼眼修士非常强悍,比孟拾鱼还要明显高两个档次。
陆缺跌落于地,不顾身上伤痛,很快站了起来。
操控五十五柄飞刃疾速飞回,围绕周身不断悬绕,形成铜墙铁壁般的防御,准备再次出手。
此次不杀霍重山绝不罢手!
场面恢复平静。
那只铜鹤缓缓收起了巨大翅膀,只见刚才被包裹着的霍重山,身上只有飞刃留下的伤势,并没有受到其他伤害,气息还非常之足。
霍重山不知道为何会遭受陆缺攻击,但看陆缺这股拼死的劲头,就觉得发怵,趁着局势暂时僵持,飞身躲到了死鱼眼师兄的背后。
“严师兄,到底怎么回事?”
死鱼眼刚在和陆缺对了一招,胸口还有些翻腾,没有立刻回答。
他的眼里带着明显的惊讶之色,参合宫居然还有强的筑基初期?都已经超过他对筑基的认识。
好狠的小子……
另一位矮个青云浦弟子答话道:“这姓陆的畜牲,不知发了什么疯,闯到咱们青云浦堂口先杀了玉宝师弟,又打伤丰师姐,紧接着便对你下手!我看他是疯了,先把斩了再说。”
霍重山阴冷地看向陆缺,“那联手宰了他,再到望月谷问罪。”
“对,此事必须让童信给个交待!”
“为孙师兄报仇!”
眼看七人立于天空将自己围定,马上就要动手,陆缺轻喘了口气道:“霍重山,两年前宗门派你到召义郡石井村调查蒋末,那姓蒋的老贼送了你两名丫鬟风流几夜,你因此对宗门任务草草了事,导致一位名为管娥儿无辜惨死,所以你必须得死。”
此话一出,青云浦六人名弟子都把视线移到了霍重山身上。
霍重山好色这毛病,同堂口师兄弟们多多少少都知道,不免有点怀疑,他真有可能干出来这种事啊……
“胡说八道!”霍重山硬着头皮狡辩。
死鱼眼质疑道:“霍师弟,这小子说的有模有样,你老是交待一句有没有此事?现在说话实话,事情还能有转机。”
接受脱离宗门的杂役弟子贿赂,还是这种风月贿赂,最起码也得被废除修为,霍重山哪儿肯轻易承认?
他死咬不放道:“绝对没有此事!蒋末在居住之地常常施医舍药,修桥铺路,其口碑在当地人尽皆知,虽说生活有些奢华,但也是从事正经经营所得,当年我和玉宝师弟查的清清楚楚,严师兄倘若不信,现在就可以到召义郡石井镇去对峙。”
陆缺针锋相对,“那都是蒋末做的表面功夫,当年你根本没有细查。”
“哼,你凭什么这么说?”
“蒋末的徒弟一家,你了解吗?”
霍重山咧了咧嘴道:“当然知道,蒋末之徒名叫柴北防,柴北防上有六旬老母,妻子管氏……管氏不是个安分女子,见相公瘫痪在床一后,贪慕蒋末的家资,竟然恬不知耻地去勾引师傅!这些事情我当时都查的清清楚楚。”
看来霍重山应该知道蒋末淫-辱管娥儿之事,只是两人已成一丘之貉,故而才把白的说成黑的。
当日同道之谊,岂会不相互包庇?
他甚至反咬一口道:“管氏性情风-骚,八成是诱惑了你,吹了吹忱边风,才让你有今天这种暴行!各位师兄师弟,不管怎么说这姓陆的斩杀玉宝都是事实,咱们得为玉宝师弟讨回公道。”
同属青云浦堂口,在这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情况下,死鱼眼等人肯定更偏袒霍重山。
人之常情。
六人互看了一眼,死鱼眼道:“杀!”
陆缺轻轻吐出一口气,视线指向霍重山的脖颈,温润笑道:“你倒是会颠倒黑白,不过照样也得死,你们堂口的六名师兄弟也救不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