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娥儿舒了一口气,“我都记住了,我回家里我和相公说说话,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柴家的院门被掩上了。
弯月被乌云遮盖,天空阴沉下来,似乎又要下雪。
雪初五道:“我们还能救她呀!”
陆缺面色沉重,“她丈夫柴北防不仅几截脊椎骨碎了,性命根基也消磨殆尽,没有再醒希望,而她悲惨的遭遇让她心里产生不可调和的矛盾,今天救了,明天呢?她承受的痛苦太大太多了。”
“究竟什么事?”
“到了我不愿意再提一次的地步。我现在倒是很想知道上次来调查蒋末的两名同门究竟是谁,居然一点东西都没查出来,他们恐怕是可以包庇。”
“管姑娘……”
“她的公道,我替她讨!”
起风了。
一个时辰后血腥气随风飘出了柴家的院子。
雪初五慌忙推门进去,循着血腥气闯进厢房。
就见土炕上,昏死四年多的柴北防被刺穿心脏,结束了悲惨命运;而管娥儿以发覆面吊在房梁上,气息已经断绝,胸口衣襟被划破了口子,里面血肉模糊,似乎像是刮去什么印迹。
而以发覆面——
就说明管娥儿觉得死了也没脸见人。
到底怎样的遭遇才让她如此?雪初五缓缓将她的衣襟拨开了一点,依稀看见血肉模糊的胸口有个“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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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牲!
此刻雪初五只恨没按自己的想法把蒋末做成人彘了。
“人怎么能恶到这种地步?”
………
这天夜里又下起了雪。
雪下得很大很大,可是掩盖不住世间种种。
而那飘零素白犹如缟素。
………
雪初五和陆缺再次返回蒋末落英山庄,把蒋家的所有下人召集到了一块儿,询问上次来查蒋末的究竟是谁。
蒋末做过这么恶,不是没有蛛丝马迹留下来。
若上次调查的人,用心查了,绝对能查出些问题,也不至于酿成管娥儿的惨剧。
一通繁琐细致的询问后,有两名丫鬟和家丁想起来上次来查的参合宫弟子姓名。
一位是在霜降大比和陆缺对阵时主动认输的孙玉宝,另一位叫做裴重山,都是青云浦堂口的弟子。
这两人上回来调查蒋末,就在石井镇问了问蒋末的口碑,然后就直接到了落英山庄做客,连续饮酒作乐六天,期间蒋末还让两名丫鬟去伺候了裴重山。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似乎送了孙玉宝一些金银,具体数目不详。
了解完这些信息,雪初五问陆缺道:“师弟,咱们直接回宗门吧?最后一个宗门任务暂时放放,管娥儿的事得查到底。”
“裴重山和孙玉宝会被怎么处置?”
“玩忽职守,且收取离宗的杂役弟子贿赂,最少得废除修为。”
“太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