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月光疾速驰骋,踏雪无痕,片刻之间到了石井村村口。
小村寂静。
偶尔传来几声模糊犬吠。
陆缺负手站在一株巨大的塔松树树顶,俯瞰石井村全貌,漫无目的看了半个时辰。
就在这时——
忽然有人赶着马车出现在石井村的小路上,匆匆驾向柴家方向。
这是管娥儿的姘-头?陆缺垂目看向柴家院子。
但见马车赶到柴家后,一名提灯笼的青年拍了几下门,过了约有半刻,管娥儿开门出来,似乎与青年存在争执,相互拉扯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钻进马车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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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太远,听得不甚清晰。
但戴上罗刹鬼面面具的陆缺,那肯定是行侠仗义之心已经爆棚,心里盘算:“还是追上这对狗男女看看,万一他们萌生了杀害柴北防、双宿双飞的念头,就送他们去投胎。”
提灯笼的青年把灯笼挂到车顶,赶着马车驶出石门村,挑着路,沿偏移小道驶向关邑县县城的方向。
陆缺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跟了约莫三十里路,进入一片幽静松树林。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好好的官道大路不走,偏挑这毗邻幽冥的小路,狗-男女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陆缺准备先吓唬吓唬二人,从空中飞落到了马车前面五丈。
那马受到惊吓,跃起前蹄嘶了一声,颠的马车几乎横倒,不过赶马车的青年手段不俗,一手肋马,一手按住马车,轻而易举地化解了这场小危机。
动手之时,青年周身还有微弱灵力波动散开,大约炼气五层的道行。
“请问阁下是什么?”青年看到带着狰狞面具的陆缺,并没有非常紧张,而是下马拱手行了抱拳礼,询问来路。
“天渊剑宗许远。”
青年非常诧异,天渊剑宗距临州三万里之遥,怎么会跑这里来?
他很谨慎道:“在下与许道友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还请许道友让开去路,等我送完了车上的柴夫人,一定尽地主之谊,我家老爷就住在不远的石井村。”
“你家老爷是谁?”
“蒋末蒋老爷,从前在参合宫修行。”
陆缺上下打量青年,眼眸渐渐闪起了亮光。
此人是蒋末的家丁,又有道行在身,那极有可能就是蒋末私下里传授的!
“谁教的你炼气?”
“我祖父是位散修,家门所传。”这名青年就是蒋末的管家,知道其中利害,所以不管对谁都是说道行乃是家传。
陆缺扳起脸,“大半夜的,车上拉着一位女子要做什么?”
青年淡然说道:“柴夫人身子骨弱,禁不得天寒,所以送到县城里去住,关邑县县城的条件总比乡下好的多了。”
“呵呵……”
“许道友,我可以过去了吗?”
陆缺虚握拳头贴在罗刹鬼面面具的獠牙上,笑声逐渐阴冷,身影蓦的一闪。
下一瞬。
就已经五指箕张按在蒋家管家脸颊,将其推后数丈,后脑勺砸在坚韧的老松树树干上。
砰!
碗口粗的老松应声折断,雪落簌簌。
陆缺的五指持续施加压力,将管家的面部骨骼捏出了轻微错动声,“我挺有耐心听你说谎的,你接着编。”
一声清越刀吟。
灰黑色的断夜脱匣而出,握在陆缺手里。
随着他猛然下刺,刀尖直接贯穿了管家的脚面,刺入地面一尺。
“你……啊……”
陆缺神色乖张地愣了愣管家,一点点地把断夜拔起来,“我一看尊驾就是个硬骨头,如何严刑拷打,也觉得绝对不会出卖别人那种好汉!”
“你接着编,不开口也行。”
“现在已经过了子时,距离天亮也就三个多时辰,一个时辰我刺尊驾几百上千刀的,那才能有多少?来吧。”
话音刚落。
断夜刀锋再次贯穿管家脚面,从脚底透出,他疼得死去活来,但脑袋被陆缺的另一手死死按着,挣扎都无力挣扎。
“我说,我说——”
“很抱歉,我觉得你现在说什么都肯定是编的,所以没有听的兴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