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缺咬了一牙,脸色紧绷,这混蛋居然真脱!
为了调戏他,下这么大血本,至于吗?
他实在忍不住道:“今儿这事若是被人知道了,看你以后怎么嫁的出去。”
苏萱的笑声从后面传来。
“问题不大!不过呢,我这般模样,往后嫁人肯定也是嫁妖族的厉害妖君、或者人族的卓绝修士,他们知道了这事,应该不会怪我,只会把怒气往你身上撒……还有那些仰慕我的人,也会找你算账,据我所知,男人的醋性通常比女子更大。”
“你天天装出木讷老实的模样,想要低调行事,我偏偏给你往后的路途上树立些敌人。”
“这不也很有趣吗?”
陆缺无语道:“你有病!”
“哎,你别转过来,我身上也有些湿,得擦一擦。”
“这也说?你就不知道害臊!”
“我是狐妖。”
“你已经渡劫化形了,与人无异,《黄庭记略》里写的也有,说是妖经渡劫化形以后,脏腑经络都被会劫雷改造,除了更为强韧以外,和人并没有太大区别。”
“研究的还挺细……”
一人一妖,扯了几句。
而以苏萱的道行,换件衣服又有何难?
其实在陆缺转身的刹那,她娇躯一旋,已经褪掉那件湿了的青衣衣裙,换上干净衣服。
春光虽好,几乎并未显露。
后面几句直露且似乎包涵深意的话,无非就是逞口舌之快,调戏陆缺罢了。
她苏萱才渡劫化形十几年,就见过那么一两个人,压根儿也不是风月老手。
见陆缺羞涩得不肯再轻易开口,她笑吟吟地走到了陆缺背后,猛拍了一下陆缺肩膀,“我好了,你偷看了吗?”
“我敢吗!”
“偷看了也没关系,我也就挖你两只眼睛,看我一眼,被挖两只眼睛,这笔买卖挺划算的。”
陆缺不吭声。
苏萱瞥了一眼地上的竹筐,“你好几天都没来界山,不用采山菇养活自己了?”
“哼,我怕被你捉弄……今天刚过来,不就又被你给逮住了。”
“我还以为你在家偷锁龙镇气运呢。”
“什么意思?”
此事关系不小,苏萱一开口就发现说漏了嘴,当即改口道:“没什么,对了,你读这本《黄庭记略》有什么不懂的吗,不懂的,可以请教我。”
陆缺很肯定道:“不用!”
苏萱把陆缺拽到了石床上,按其坐下,然后与之并肩而坐。
“不让我教,我偏要教。”
“那你可真是闲的。”
“没错,我就是闲的!你说我这么美的长相,这么高的道行,还有好几件非常厉害的灵器,可偏偏家里老祖宗都在沉睡,留我独自守这这块地方,哪儿也不能去,你说闲不闲,闷不闷?”
锁龙镇对陆缺来说是囚笼,对苏萱来说也是。
但囚徒何苦为难囚徒?
陆缺叹了一声,在苏萱的威逼下继续翻阅《黄庭记略》。
后者的确是闲得厉害,有点事做,倒是十分上心,一目十行扫过去,便开始仔细地讲述其中要点。
两人坐的很近,耳鬓厮磨。
一会儿。
苏萱心里觉得有些异样,偷眼瞥了一眼陆缺的脸,长得倒还是蛮清秀,只可惜……境界太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