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妇人感觉一点温热溅到脸颊,伸指触碰,见粘的是红白之物,双眼一翻,登时就抽了过去。
而另一头玄虎,同样也在锁龙镇西面作乱。
一阵儿鸡飞狗跳,房倒屋塌。
弩手几乎全部出动。
不过最倒霉还算是公差,有的昨晚刚值了夜,就被挨个喊起来,既要配合弩手对付玄虎,又要防止罪民趁机动乱,忙活的两条腿都不沾地。
这其中自然少不了陶三门陶百总。
陶百总一面控制局面,一面嘴里问候胡粲的祖宗三十六代。
从上十八代,到下十八代。
他娘-的,得骂啊!
胡粲没来之前,锁龙镇除了有那抹诡异的“邪气妖风”作祟以外,一片祥和,那怕是镇子西面罪民,也有饭吃有衣穿,甚至到了年龄也很有可能取上媳妇儿,说一句僭越的话,可以堪称“三门之治”。
但胡粲这才来一天,白日里就死了两个人,夜里就有玄虎妖兽作祟。
不骂能行?
骂轻了能行?
陶百总一路从甲乙丙丁等各条街巷上狂奔过去,在每条巷子里,都留下了对于胡粲家中女性的热切仰慕。
………
陆缺这边儿。
刚从玉带河出来,取了寒铁宝刀,就看见弩手带着牵机弩奔出公差营房。
十几名公差紧随其后跑了出来,边跑边穿衣服……
形色慌忙。
“公差大人救命——”
一声尖锐的呼救声从锁龙镇西面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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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缺侧耳倾听,还听见墙倒树断的声音,锅瓦瓢盆摔碎的声音,小孩啼哭声,公差警告罪民不得外出的恐吓声,摄人心魂的虎啸声,等等。
比集市都要热闹。
很明显,锁龙镇西面有妖兽闯入,彻底乱套了。
可为什么会这样?
陆缺想到了那张纸条。
难道是送纸条的人所为,但他又如何能控制妖兽……
“算了,不管了!”
陆缺压出心头好奇,提着寒铁宝刀,径直奔向公差营房。
在纵掠之间,已放开敛藏的内力。
而此时的公差营房,公差们已经倾巢而出,弩手绝大部分也去了对付玄虎,几乎空了。
门前——
仅站了一位弩手把守。
陆缺疾奔过来,目光交汇的一刹那,弩手的眼眸只是略微放大,他就已经隔空劈出一刀。
一息六周天。
浑厚内力激发,沿着寒铁宝刀的刀锋泼洒出去,凝成一道极细的刀气,从弩手身上掠了过去。
须臾间。
弩手脸上浮现出从头顶直至下颚的红色血线,紧接着整个人便从中间裂开!
而覆盖半丈范围的黑色漩涡,已经从他脚底升起,在他还没有倒地之前,就把他炼化成了一抹灰尘。
速度极快。
甚至他化成灰尘后,身上衣物还保持着原先的站立之态!
陆缺一步迈入公差营房正门,视线扫视过去。
两名站在营房中央的弩手,听见了脚步声,同时转身,喝道:“谁?”
居然是个罪民?
弩手没有丝毫犹豫,当即激发了威力无筹的牵机弩。
八枚精钢弩箭同时射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