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孕妇的妊娠反应到了五个月的时候往往都结束了,但戈馥并不是这样的,她的妊娠反应虽然没有加剧,但也没有任何减弱的趋向。
每次出去,戈馥都要戴上一副墨镜,但即便如此,回到家她第一件事也往往是吐一场。
陆曜看得发愁,无奈戈馥宁愿这样吐,也不愿意待在家里不出去。他唯一比较庆幸的是,这边的冬雪维持的时间很长。
因为戈馥的心肌炎迟迟不痊愈,甄娘和周医生都放松不起来。反倒戈馥劝他们道:“虽然没好,但症状很轻,可能生完孩子就好了,你们就不用担心了。”
陆曜并不是一直陪着戈馥的,开春之后他回了一趟恒阳,也回了一趟景隆,他不说,戈馥也不问他回去做什么的。
最近戈馥比较热衷带陆曜去参加各种育儿讲座,有教生产呼吸法的,有教各种育儿知识的。她学得认真,陆曜也学得认真。
正是这个时候,庄靓靓那边有了新消息。
“我小师妹打听到,先国公和宸睿王婚后一直是分居的。”顿了顿,庄靓靓道:“从新婚第一天起便是如此。”
戈馥愣住,“……从没有例外?”
庄靓靓摇头,“从没有例外。”
那……
“你们确定我是宸睿王的孩子?”她是戈窈生的,这一点绝对不会出错,府里下人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可按着庄靓靓这个说法……自己是萧纯的孩子吗?
难道……萧缘之所以那般对她是因为自己并不是她的亲侄女?
戈馥的脑子都混了。
“您当然是宸睿王的孩子。”尤蓉皱眉道:“皇室血脉,尤其是像宸睿王这样外嫁出去的皇子,为免妻主跟其他男人厮混生下孩子骗取爵位,出生后都是会做DNA检测的。您要不是宸睿王的女儿,陛下不会想要过继你,更不会封您为郡主。”
“所以你的意思是……”戈馥睁大眼睛,“我父亲和母亲结婚前就……”有了我?
尤蓉点了点头。
而且,她认为两人之间的结合恐怕有什么隐情。
戈馥也想到了。
戈窈也好,萧纯也好,两人都心有所属,又怎么可能和对方发生超出友谊的关系?
戈馥捏着眉心,父母辈的关系……怎么就这么复杂?
她还没有平复好情绪,国内传来消息,说是田文萱逝世,萧缘命礼部为其举办丧礼,要求文武百官和勋贵都要去送这位历经三朝的老大人一程。
“郡主咱要回国吗?”尤娘迟疑地问道。
田文萱跟老国公是至交好友,虽则因为文武官员不好过于亲密,所以平日来往稀疏平常,但后来戈馥遇到事情,对方都会站出来。
戈馥是很想去参加对方的丧礼的,但是……
她摇了摇头,“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