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虫二号接话道。
“能做到以上两种情况的,在这个世界里只有两个人选。”
时之虫三号肯定地回答着。
“阿蒙,或者是诡异。肯定是他们两个其中的一个,亦或者他俩都有份儿!”
“但是动机是什么呢?诡异我倒能理解,我们掀了祂的信仰,祂想让我们也人设崩塌自是事出有因,可阿蒙……他会是什么目的?”
“谁能猜透他的想法?没准他就是为了寻开心,故意整了这么一出活。”
“也不能排除他是真的有什么深层打算,暴露我们的情况也只是计划的一环……”
“行了,不管是哪种原因,我们的掉马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身处主导地位的时之虫一号中止了“第一届时之虫临时会议”的前期讨论,转而进入了第二个议题。
“现在我们应该考虑的,是如何去面对身份暴露的问题。”
顾时不是没有考虑过身份曝光的问题。在他的设想里,随着自己的序列逐渐升高,他的真实情况迎来暴露是早晚的事,他也不准备一直隐瞒下去。只是,现在太过草率的向他人坦白,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在他的预想中,他先应该一步步地给分析小组的众人做心理铺垫,然后通过各种各样的事情旁敲侧击,或者通过瓦列里医生去暗示钱老自己的不同,最后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合适的地点,将自己的能力初步展现给大家。
但是,这一下始料未及的突然暴露,堪比是山本七乘八的珍珠港突袭,还有麦克阿瑟的仁川登陆,直接推翻了顾时对于这一切的所有预案。
“现实世界八成都已经知道这个事情了,先不说那里会乱成什么样子,单说分析小组的反应,他们会做些什么?”
“我觉得分析小组反而会是最淡定的一个,他们估计不会将这个事情告诉本体。因为在他们看来,这十分可能会影响本体的状态。”
时之虫二号有些自嘲般地说道。
“就像是面对一个挟持有人质的劫匪,警方的第一步肯定会是先安抚对方,稳住他的情绪,而不是直接警告他武装力量已经将他团团包围,劝他别做无畏的抵抗。”
“假设现在我们就是这样一个劫匪,我们手里握着的人质,可是全世界所有国家的人民……”
时之虫们沉默了一阵,最终还是时之虫一号开口,打破了无言的局面。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分析小组,他们都是什么人咱们还不清楚?”
“现在我们最需要的就是现实世界对我们的信任,暴露是早晚的事,并且我们也需要现实世界的民众来作为我们的锚点,因此这份信任我们也是早晚需要获取的。”
“而要建立这份信任,首先就得建立我们对他们的信任。”
“阿蒙说过,信仰形成的锚会一定程度上影响信仰对象的自我认知,如果我们在民众心中形成的形象是滥用能力,肆发淫威的怪物,那么我们一定会遭到反噬。”
“因而,我们必须在这个时候进行紧急的补救,最起码得让民众知道,我们不是潜魔妖邪,我们的本质依旧是一个人。”
“在本体还不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们就得先行暴露,让民众把我们的行为与本体的行为进行类比。通过我们的阐述,加以尚未知晓暴露情况的本体的举动来佐证我们的真实,重新在他们心中绘制本体的形象。”
“这,就叫做‘亡羊补牢’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