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昨天疗养院查的怎么样了？”

苏小小把昨晚的情况跟齐磊说了一遍，但是没有跟齐磊说系统的事。

“你是觉得疗养院可能涉及非法医疗项目？”

“对，不过我还没找到证据，而且我们被发现了，怕是已经打草惊蛇，他们会转移场地，而且我们也没有名目去搜查。”

“没事，就算他们转移了，只要他们还在做就一定能查到，你们不是查到一个医生嘛，先按这条线查下去。至于疗养院吗，虽然我们没有办法去搜查，但是我可以跟胡队长说说，看看他们能不能以消防检查的名义去看看。”

“如果胡队长肯帮忙，那就太好了。”

“我以为你要等疗养院的事情告一段落，才会查刑江的事，是不是有了什么想法？”

“想法倒是有一点，但是还不能确定，得看看师父你这边能不能提供什么线索？”

“你想问什么？”

齐磊给她的刑江案件材料很齐全，现场勘验报告也很仔细，凡是可疑的物品都记录在案。

当天，刑江他们是接到110转来的报警，说是在龙山北路有人抢劫，报警人是一个女人，她当时的声音很是惊恐，说歹徒有凶器，已经有人受伤，再不去救就晚了。

那天其他人都出去办事了，队里值班的只剩下刑江和徐亚军，所以，当时是刑江和徐亚军一起出的警。

苏小小看过徐亚军的笔录，他说他们赶到的时候，正好下起了大雨，龙山北路的尽头是一片废弃的工地，堆满了建材废料，抢劫就发生在离废弃工地不远的地方。

他们赶到的时候，看到有人倒在地上，另一个人往废弃工地的方向逃去。

刑江去追抢劫犯，让他留下叫救护车，他打了120之后，也跟着追了过去，歹徒有凶器，他怕刑江一个人应付不来。可他追了一会也没见到两人，喊也无人应声，最后只得先返回，毕竟还要救护伤者。

谁知道伤者最后还是没有抢救过来，而刑江也不见了踪影，他们在废弃的工地那边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直到第二天，有人在北城的另一处废墟里发现了刑江。

刑江的死状极惨，手脚筋被人挑断，身上前前后后被人刺了几十刀，这几十刀里没有一刀是致命的，他是流血过多而死。

苏小小看过照片，就明白齐磊对刑江之死为什么如此愤怒，刑江是被人折磨至死的。

他身上的那几十刀，没有一刀是直接致命的，但每一刀都致命，刑江死前一直清醒着，他是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的血流尽而死。

苏小小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心里涌起一股怒火，刑江是个好警察，救过很多人，他不应该这样死去，他们一定要找到凶手。

这个案子的疑点很多，比如那个报警人，比如那个抢劫犯，又比如徐亚军，受害人和刑江都死了，事情的经过还不是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死无对证。

但这些并不是苏小小最想知道的，之后他们可以慢慢查。

她想知道的是案卷里没有的。

“队长，你能不能告诉我，刑江死前那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