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哪里需要筹这些东西?
“娘,今儿个陛下还把上个月的俸禄给我扣下来了,这个月咱们是…真的揭不开锅了。”
邹双儿一听,惊呼道:“那怎么办老爷?”
“我们总不能饿死吧?”
“您外面不是还有好几处田产吗?不如拿出来卖了去,我们换些粮食?”
镇北侯瞪了邹双儿一眼,怒喝一声:
“还不都是你,非要去迎春楼那边和那些歌姬较劲,曝光自己的身份。”
“如今这样的遭遇,你满意了?”
邹双儿满脸委屈,泪水啪嗒的往下流。
“老爷…双儿也是…也是太爱您,没办法啊。”
“您不觉得叶澜音太不对劲了吗?这十多年来她一直温顺听话,自从林绾绾一出生后,她就变了。”
被邹双儿一提醒,镇北侯也回想了一下。
是啊。
近一年来,叶澜音就变得不大寻常。
开始掌实权,搬嫁妆,查厨子,杖毙下人,纳妾,祈福,回娘家,结交手帕,一系列她从前丝毫不会做的事。
一定是她变心了,她早就背叛自己了。
故意借着自己养外室的理由,把自己休了。
古往今来,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怎么就她叶澜音接受不了了?
“娘,您想办法找个靠谱的人,暗中去看看叶澜音,看她和哪个狗男人在一起。”
老夫人思绪一停。
“你的意思是,她外头有人?”
“没错,她从前爱我至深,怎会如此轻易就变心,那就只有一个理由,她外头有人了。”
“哼,若真如此,娘必定替你做主,让她名声扫地!”
邹双儿又道:
“那老爷,我们如今怎么办?”
“不变卖田产,咱们就等着饿死啊。”
“厨房里没有菜了,而且昨日婉清都吃不饱。”
想到邹婉清,镇北侯又是一肚子气。
今日他被陛下责罚,就是因为她昨日放火烧了祭祀台,如今还想吃饭?
“你可知,她昨日做了什么?”
邹双儿道:“她做了什么?”
镇北侯闭上双眼,缓缓道:“昨日,她趁着人群混乱,放火把祭祀台烧了,今儿个本官这三十大板,就是因为她被打的!”
话音一落,老夫人猛地看向邹双儿。
“什么?婉清昨日放火烧祭祀台?”
“嗯,陛下亲口说的,百官们都能作证,若不是大理寺卿的女儿冲进火海里去救人,这会她手上就沾染了血案了。”
“岂有此理!”老夫人怒道:“婉清怎么会好端端做这个事?”
邹双儿有些心虚,不敢抬头看他们。
就在这时,邹婉清从门口走进来,毫不畏惧的站在几人面前。
“爹,娘,祖母,火是婉清放的。”
“可婉清不后悔。”
老夫人目光哀怨。
“婉清,你可知你这样差点害死了你爹?”
“他是我儿子啊,若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祖母怎么活?”
她被邹双儿抱在怀中,咬了咬牙。
“祖母,昨日诗会比赛,我们有十成十的把握赢,眼见那一百两就到手,可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我中邪了,不小心把事情说出来了。”
“若不是那林睿安,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是他非要跟大哥争个高低,这才害的大哥输掉了比赛,名声也扫地了。”
“孙女一气之下,便跟踪他们,到了祭祀台,本来想一把火烧死他们的,谁知道被他们逃过一劫。”
邹婉清面目狰狞,双手捏成了拳状。
“孙女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