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懿觉得她这副呆呆的表情甚是有趣,继续不遗余力的传授:“其实我也不确定那些话是否真的刺痛了你内心深处,但你下意识的反应和愤怒情绪却直观的给了我答案,这才是最忌讳的。”
“任何时候都不要把自己的弱点表露出来,但凡没有证据能直接指出你的话是在逻辑诡辩,强词夺理,那你说的就是对的。”
宁约晨彻底呆住,她感觉一股凉意正透过脚底一点点的侵入自己的身体,在心生寒意间,脊背更是感觉有阵阵冷风吹过,一时间令她如身置冰窖般,整个人又冷又麻。
她现在脑子里想的并不是白懿跟自己说的这些话,而是之前自己在这人面前演戏的时候,是不是已经露了馅?
亦或者这人心里也清楚自己前些日子的所有亲昵举动,也只是在曲意迎合。
她以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优秀的演员,但其实看似身在戏中的白懿,才是这场戏的掌镜人,而自己的一举一动,所思所想全都被她录了进去。
只是这人就喜欢当个掌管一切的旁观者,静静地当个局中人,然后在关键时刻再给予自己致命一击。
就像今天这样。
思及此,宁约晨脸色一阵苍白,望向白懿的眼里再次浮现恐惧,但对方刚才说的话她也真是听了进去,在眨眼间迅速调整好自己的表情。
开口说:“白懿,感情不是职场合作,非要争出个胜败输赢,或者两者之间必须有一人在这段感情中获得最大利益。若你怀着这种想法跟我在一起,对不起,我并不想做那个一直付出,却始终受委屈的人。”
她说这话时,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对方的微表情,而被问的人在片刻的沉思后,回答:“我从没有过这种想法。”
白懿坦然地面对她:“我强行将你留在身边是真的,但我从没有想过让你做那个一直付出的人,相反,我更希望自己能够给予你想要的一切,除了离开我。”
“既然你这么想,那么为什么吵架非要跟我这么较真。”
白懿的神色严肃了些:“我不是在跟你计较输赢,我是真的在意你对我的评价,我要的也只是你对我的改观,而不是敷衍的道歉。更何况你还逼我跳河,所以我才会如此跟你对峙。”
宁约晨故作不满:“所以说到底你还是觉得是我的错了?那以后吵架我是不是也要像今天这样被你强行洗脑,思维被迫跟着你的逻辑走?”
“今天这种是特殊情况,只要在不触及我心理底线的前提下,我都是错的那一方。”
“那你的底线是什么?”宁约晨问。
白懿眸色更沉了些,妖冶的眸中闪过一丝冷光:“像今天这样让我跳河,离开、欺骗、背叛我。”
宁约晨心里的寒意更加加深,神色悲凉的看着她:“白懿,这句话你应该对自己说,像你这种在商场上横行霸道惯了的人,连谈恋爱都喜欢玩心计,处处算计我。连吵架都不相让,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恋人。又怎么敢如此要求我?”
对于她的这句话,白懿并没有再反驳,而是认真思考了几秒,然后回答:“我不否认你说的这句话,无论是在工作还是感情上,我都想要得到同等的回报率,但我不会在感情里欺骗或者背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