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懿并未看向她,而是盯着自己手臂上的两排清晰可见的牙印。片刻后,唇角微勾,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却令宁约晨更加惊惧。
然后她就看着白懿一步步向自己走过来,在某处传来熟悉的热流时,对方以一种高姿态直接扣住她的下巴,就这么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就在宁约晨被这种扭曲的姿势逼到几乎要窒息时,就听对方说道:“时语来这里找过你,你知道吗?”
宁约晨身体微颤,努力睁开眼睛,想要说话,却又因为对方几近残酷的动作而开不了口,顿时急到哭出了声。
从白懿这个角度,能清楚的看到女孩泪眼晶莹的脆弱无助,顺着她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蛋,视线最终落在因领口过于宽松而露出的春光乍泄上。
她这才意识到,这人被关在这里的近两个月,确实是消瘦了不少。
果然是块硬骨头,居然能够坚持这么长时间。
白懿目光再次落在对方的眼睛上,就这么细细的观赏着,继续道:“时语告诉我,说像你这般善良美好的女孩,是生来就被人呵护疼爱的。而我,一个流着白家恶劣基因的人,注定孤苦无依,不配被人爱。”
她说着松开手,而后起身,就这么以俯视的姿态看着宁约晨,问:“你觉得她说的对吗?”
重获自由的宁约晨轻咳几声,努力平缓着自己的呼吸,就这么过了好一会,她才能够开口:“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答案?”
她说着抬头看向白懿:“像你这种人,又怎么会在意时姨的话。更不会从别人口中得知答案。”
如果是以前,自己或许会觉得白懿其实也是个外冷内热的人,虽然性子冷了些,但也会有正常人的悲欢哀愁。
但这两个月的经历,已经足以让自己看清白懿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在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宁约晨才会心生寒意。
白懿不会因为别人的否定质疑而生出任何伤心的情感,但却有着强烈的报复之心,不然也不会把自己关在这里这么久,就为了让她签下那份合同。
就是在这种对峙中,她听对方轻笑着说道:“这段时间你倒是长进了不少。”
宁约晨死死咬住嘴唇,不说话。
白懿又问:“你确定要一直待在这里吗?”
她话音刚落,宁约晨顿时像被浇了一盆冷水,从上到下浑身发凉,脸色更是一片惨淡。
见她这副呆滞又无助的模样,白懿脸上露出轻快的笑意,说:“只要你签下那份合同,就能够重获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