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词翻了个白眼:“柳映真,我是你的奴隶吗?”
“你这么想当的话,我自然没意见。”
“切。”
待他们走后,柳映真对着一直守在自己旁边的女保镖说道:“你,想办法让她开口认罪。但也别太下狠手,意思意思就行了。”
“是,柳小姐。”
宁约晨看着逐渐逼近的女人,紧紧的靠着背后的墙,更是将自己缩成一团。在对方手里的鞭子抽下来的时候,内心绝望不已。
白懿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出院第一件事就是去了绿园。
她跟着柳映真来到酒庄地下室,在看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长发女孩时,瞳孔微微一缩。
她快步走上前去,看着女孩身上破碎的连衣裙,转身质问自己的好友:“你对她做了什么?”
柳映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怒气弄得莫名其妙,回答:“你不是说让她张口吗?我不施加点手段,怎么让她承认自己做的事。”
“所以你就用这种恶心肮脏的手段?”白懿语气里的怒气更盛。
“什么呀?我不就是…”
柳映真说到一半终于反应过来好友的质问,脸色也微微难看:“你想什么呢,我就只是让人给了她几鞭子。其他的什么都没做。同为女生,那种下三滥的手段我才不会用好吧,这点基本的良知还是有的。”
她说着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说:“你家这位假小姐也真有意思,去做坏事还打扮的那么精致清爽。这副身体也被养的太娇弱了,稍微恐吓殴打一下,就满身是伤。关键是宁死不屈,这都半个月了,愣是不认罪。”
白懿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人,说:“给她换件衣服,不要裙子。”
柳映真觉得她有些奇怪,说:“怎么?让我去机场拦人的是你,把人关在这里逼供的也是你。现在坏人我做了,你倒扮演怜香惜玉的角色了?”
“不是。”白懿觉得有些心烦意乱。
在见到宁约晨之前,她心里就一直压着一股怒气。
这股怒气从半个月前,宁约晨带着白云睿堵住自己,试图害她性命时就有了,一直持续到现在。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动气,但就因为如此,才更加的心烦意乱。
可此时此刻,她看着曾经鲜活明媚的女孩就这么躺在那里,浑身是伤,如同破碎的洋娃娃般。
不知怎的,心里某一处竟微微的生疼,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住一样。
柳映真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地上的人,调侃道:“怎么?心疼了?心疼就带回去。”
白懿扫了她一眼,径直走向昏迷中的人,就这么有由上而下的俯视着。目光从她手腕上的青紫伤痕一点点下滑,最后落在脚腕上烤着的铁链,神色复杂。
她慢慢蹲下去,就这么看着对方,然后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观赏着她即使在睡梦中仍旧紧皱的秀眉。
这一刻,她心里想的竟然是幸好没有伤到脸,不然这么爱美的人一定接受不了。
不知看了多久,白懿捏住女孩下巴手指逐渐用力,而昏迷中的人也因为疼痛而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却怎么也逃不脱。
宁约晨是在痛哭中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