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礼痛苦地跌坐在凳上,难抑泪水流下。
春生听说申帅回京城了,欢喜地骑上马回了申帅府。
春生跳下马,直奔向帅府里,欢喜的神情感染着见到的每一位府中人。
春生见到申帅说:“父帅,您终于回来了。”
申帅满脸高兴说:“春生,来来来,都成了一方少帅了。不容易啊,为父这心中为你欢喜!”
春生散发着朝气自信的气息说:“这就叫虎父无犬子呀!”
申帅“哈哈”欢笑说:“说的是,说得对。我父子俩好好饮上一杯。”
春生欣然接受说:“好!”
申夫人亲自备下了酒菜,见父子二人谈着军中之事,不便坐下,休息去了。
春生问:“父帅此去江防巡查,为何这么久啊?”
申帅说:“在巡查江防之后,军中传来了刺客刺杀降将一事。为了加强江防的防卫,再次排查了军营中的安危情况。没想到各处军营中戒严得如铁桶一样,却在皇宫的太医院里出现了降将被刺杀一事。至今,为父都不明白两地刺杀案相距甚远,那名刺客怎会如此从容般地说杀就杀呢,想怎么杀就怎么杀的呢。刑部给出了答案是,两起案件的刺客确定为一人所为。”
春生说:“会不会,刺客走的是捷径的小路,而不是官道呢。”
申帅想了想说:“如果如你所言,刺客身后一定有着庞大而又势力的群体。遇水有舟,遇沟有桥,遇路备马的一系列有计划的刺杀行动。这么说来,为父忽有一种惊悚感啊。”
春生轻轻一笑说:“刑部已将乐胜宁夫妇的画像大量地印发了,不知道,能不能起到抓捕刺客的作用?”
申帅笑了笑说:“刑部的责任甚是重大,又是护卫京中安定的重任。那名刺客太狡黠了,至今无人知晓他的形貌。刑部拿出乐胜宁夫妇的画像,那也是不得已的办法。”
春生不由好笑了起来。
申帅说:“你呀,笑刑部么。不可以这般性情在军中处理些棘手的军情,遇事多与古风商讨商讨。古风在战场上对敌经验,可是为父亲手教出来的。古风处理事情最为沉稳,他是你的少副帅,为父对你放心得很。”
春生说:“刑部何等威严,岂能放过了那名刺客呢?”
申帅一笑,转了话题说:“你母亲为你寻了几位上好的女子,还没有让你喜欢的吗?你们的赴任《军令》可是随时都会下发的,《军令》一到,你们就得要马上动身起启的。你不急着成婚,为父与你娘还急着想抱孙子呐。”
春生笑着说:“孩儿已有妻选之人,这个人,父帅一定会同意的。”
申帅笑了笑说:“谁呀?哪家的千金女?”
春生说:“她是桃夭。”
申帅忽然沉默了起来。
春生见父亲如此神情,试探地问:“父帅,是桃夭呀。您……是不是桃夭没有家世啊?”
申帅起身说:“你随我来。”
春生甚感纳闷。
父子俩进了后院。春生问:“父帅,这院落是淑仪郡主的居所。为何来此呀?”
申帅点点头说:“为什么当今者都不会放过前朝皇族中人呢?”
春生说:“自古以来改朝易帜,都是血溅权位的。”
申帅说:“不错。当今皇上虽有帝王雄心,仁政爱民。可也是个普通的人,也有喜怒无常,时有猜疑之心。你可知道桃夭的身世吗?”
春生糊涂了说:“桃夭不是淑仪郡主的义女,也是前朝皋国的皇室之女,可也是父帅,你的义女申桃夭呀。”
申帅很是谨慎的神情朝四下望了望,说:“桃夭的身世,这大誉国中,只有为父,已故的淑仪郡主,还有你古师父三人知晓。淑仪郡主收桃夭为义女,是为了救下桃夭的性命。没曾想,刑部和兵部一直不得破的刺杀降将案的刺客,是前朝皋国将领乐胜宁的后人。你认为刑部会憋得下,这面上无光的,一直查不出刺客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