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衣暗暗地笑了笑说:“这么高的大树,很是少见,是要爬上去吗?”
朴玉说:“你轻功好,先飞上去,再助我上去。”
无衣窃喜着说:“你是在求我吗?”
朴玉将一捆布绳塞进无衣手中说:“你能不能上去,我才能知道,我该不该求你?”
无衣不怒反乐说:“也只有你,这么利用我,这一切的计划,你早就盘算好了吧。”
朴玉说:“你答应帮我呢。”
无衣莞尔一笑,腾空而起,身轻如燕,静静地落在树丛中。
朴玉不由赞叹道:“如此轻巧的身形,来去无影的轻功,不是亲眼所见,真的难以相信这世间上,有此能人异事!”
布绳一端落在朴玉的手中,朴玉借助树身之力,蹿蹬着而上,又得无衣布绳之助,稳妥妥地上了树丛中。
朴玉轻声道谢,无衣心中欢喜。
潘府。
小雅将写好的《计划书》交于锦奴。
锦奴说:“公主,别看账簿了,经常熬到深夜,别累坏了身体?”
小雅说:“商人身份,自然要对自己的商铺有一问即答的熟练,我们的身份才能隐秘得长久。明日,告诉无衣,开始对这几家朝臣的府宅,随便地闹起大动静来,每家都要拿些东西回来,借此分散杨书的注意力,让他在乱局中不得要领,活动活动他那过人的脑力,为了毫无价值的情报,去奔波和辛劳,也为我们的计划争取到,不被任何人怀疑地进行着。”
锦奴说:“是,奴婢伺候公主休息吧。”
屋外的狂风乍起,小雅惊愣地说:“刚刚还是秋高气爽的夜空,怎么就起风了呢?”
锦奴说:“看来是要下雨了。”
小雅关切地问:“无衣可回来呢?”
锦奴笑着说:“无衣说了,她要住在高楼阁顶上,感受感受手可摘星辰,到底有多近的距离?想体验一下,为什么不敢高声语,而恐惊了天上人呢?她想着与天上人说话,会是何样的感觉呢?”
小雅好笑着说:“无衣就是调皮。”
锦奴笑着说:“公主惯着她,她才敢这么调皮的。”
小雅欣喜地笑了笑。
京安坊。
风吹得越来越疯狂,夜空下黑漆漆一片,从高处向下望去的视角,能更好更清晰地看清楚地面的景物。
忽然,出现了两个身影,各背着一个包裹,一前一后地奔向妇人洪氏家。两人来到洪氏家后墙外,很是熟练地翻进院墙,进了去。一人从包裹里取出物件,打开展示出了一个长梯,此人借助长梯爬上了洪氏家的屋顶。另一人来到洪氏卧房外的窗口。两人很是默契地配合着,进行着什么操作。
朴玉和无衣对这两人的操作,看不明白,但是知道,这两个人就是自己今夜要捉的“鬼”。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两人结束了在洪氏家屋外的操作,收拾好物件,翻出墙,步态轻快、收获颇丰的身形离开了。
这两人刚走出京安坊不远,忽然惊吓住了,只见朴玉和无衣拦住了去路。两人感觉不妙,忙转身撒腿跑路时,华玉拦住了他们二人的退路。
为首的忽然镇静了下来,很有权威的口吻问:“你们是些什么人?这里可是天子脚下,不知道此时是宵禁的时辰吗?”
朴玉不屑的神情对无衣说:“无衣,上去将他们绑了。”
朴玉和无衣奔向两人,几个动作,塞了两人的口,布绳捆绑了两人,顿时一片安静。
无衣纳闷地说:“两个文人扮鬼吓人,还这般的豪横,这是哪来的底气和胆量呀?”
华玉见到无衣时,纳闷了问朴玉:“哥哥,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无衣欢快地一笑说:“先办正事,以后再聊,我和你哥哥如何相识的?”
华玉瞅了瞅扮鬼的俩人说:“哥哥,这两个人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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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玉说:“无衣,押着他们去正义巷。”
华玉忙问:“去正义巷干什么?干嘛不将这两人送至义父面前,让义父去审问了他俩。”
朴玉说:“这儿到正义巷很近的。将这两人送给义父,义父是查问不到任何真相的。”
华玉犹豫地说:“这样私自扣留人犯,又私下审讯,是不合法,不合规范的。”
无衣不高兴了说:“合不合法,合不合规范?要看人看事。这半夜三更里,出来扮鬼吓人,私闯民宅,扣留审讯这两个人,甚合情理!这两个人可不是一般的偷盗小贼。等到弄清楚了这两人后,说不定,你要守护得所谓的法、所谓的规范,其实是很可笑极至的。”
华玉怒色道:“秦无衣,你胡说什么呢。这可是天子脚下,国法昭昭,你竟敢说些大逆不道的,一派胡言。”
朴玉为无衣说话:“华玉,无衣说的这些,也是有道理的。”
无衣心中欢喜着。
华玉在朴玉面前轻声低咕一声:“无衣!唤得好亲热啊!”
朴玉和无衣拿出布袋向两个人的脑袋上,套去。
正义巷,金伸家。
华玉说:“为了防止这两个人串供,要分开地去审问。”
朴玉和无衣各押着一人,进了不同的房里。
无衣操作快,将犯人绑好后,出了屋。
华玉问无衣:“你和我哥哥是怎么认识的?”
无衣欢心地一笑说:“你介绍的。”
华玉说:“你再胡说,别怪我对你动手呢?”
无衣笑着说:“我说华玉妹妹,我和你哥哥朴玉的相识,可不是一句两句能说的完的。现在要审问犯人为重要的事,事情要有主次之分的。”
华玉不悦了说:“谁是你的妹妹,净胡咧咧。”
无衣却是一副很高兴的神情。
朴玉出来,华玉问:“这两个人怎么审?是两班同时审,还是一个个的,审问着?”
朴玉说:“一前一后地审。”
华玉担忧地说:“就怕审不出真正的问题所在?”
朴玉对无衣说:“无衣,就看你的本事呢。”
无衣俏皮地一笑说:“明白,我唱黑脸。”
朴玉说:“好,掌握好分寸。华玉,你在一旁听审书写即可。”
无衣问:“先审哪个呢?”
朴玉说:“先审随从,那个年轻的。”
无衣机敏地一笑说:“明白。”
华玉思忖道:“看来,哥哥和秦无衣早就计划好了,今晚的一出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