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仙阁,厢房里。
陈兄开口了说:“柳兄,为什么要屏退所有的店伙计呀?这酒壶里的酒谁来斟上呢?”
柳兄笑着说:“这桌上的酒壶多着呀,自斟自饮岂不甚好。今晚有重要的事,不得如此地退下所有的不相干之人。”
陈兄说:“我说柳兄,你可是堂堂邠州节度使,怎能在这夜深更重的夜晚快近宵禁时,还将邠州各业的首脑唤来,到了这里又不言不语,面对一桌美酒佳肴还不能动上一筷,这是为何呀?柳兄若是有何吩咐我们的,快说呀。”
柳节度使说:“各位仁兄把心放在肚子里,今夜就别想着、也别急着回自各的府里呢。仁兄们再耐心地等一等。”
陈兄说:“柳兄,到底是什么事,整得这般神秘着?”
柳节度使说:“各位仁兄们都在好奇着,有茶、有酒、有菜、有果品的,就是不能吃、不能喝,还不能打盹想着回家。再等一等,快了,快了。”
贵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满脸皆是疑感和不敢询问的神情。
伍金子思忖道:“这一桌人必定在这里密谋着什么,好像还在等着什么人的到来?不如,再等等!”
伍金子正好奇心起时,厢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在这寂静的酒楼里听着,甚是强劲有力。
伍金子思忖道:“这脚步声?应该来了三个人。这一桌人要等的人来了。”
柳节度使忙起身说:“来了,来了。”
进来一位文人模样的官员,四十多岁,黑须净面,对门外两人吩咐道:“守住这里,不得任何人进入。”
随着门外两人的应声:“是”。柳节度使已将厢房的门关上了。
柳节度使一脸笑容地说:“李特使,快请坐。人都来了,已等候特使多时了。”
贵人们皆起身,李特使向众位环笑一遍,以示问候了。
李特使说:“各位仁兄请坐请坐,柳节度使,请一一介绍吧。”
柳节度使说:“好,好,那就从左位开始介绍了。这位是邠州内各学院的田院首。”
田院首再次起身,含笑躬身向特使行了一礼。
李特使点头笑容说:“田院首请坐。”
柳节度使说:“这位是州内的兵马武将军。”
武将军起身,向特使行了军中礼。
李特使说:“武将军请坐。”
柳节度使说:“这位是州内衙府的安捕司。”
安捕司起身,向特使躬身一礼。
李特使说:“安捕司请坐。”
柳节度使说:“这位是医药司的管司,是我们邠州里有名的神医。”
管司起身,含笑向李特使躬身一礼。”
李特使笑容不减说:“管神医请坐。”
柳节度使说:“这位是邠州司的海州长,我们都戏称他是个‘州长精’。只要说的是邠州内某一人,海州长皆能说出住在哪个坊里、哪个门户、哪所宅院里。或者,只要说出个哪户哪人,海州长皆能说出那人那姓的,还能向特使您说出此人的前几十年的,详细过往呐。”
李特使“哈哈”一笑。
海州长起身,笑容躬身向特使行了一礼。
李特使说:“海州长请坐。”
柳节度使说:“这最后一位是本节度使的同门学长,现胜任记书台总管,陈总管。”
陈总管起身,笑容有礼地向李特使行了一礼。
李特使说:“陈总管请坐。”
柳节度使忽然兴奋起来说:“各位同仁们,本节度使要隆重地介绍这位李特使。李特使从京城而来,现任大学士阁兼皇宫御书台重责要职,还参与了国政大事的决策和颁布发行的重任,一身数职的国家重任啊。今日,我们欢迎,李特使又以特使身份,前来邠州巡查。”
众位皆欢迎恭敬的神态,向李特使笑去。
李特使谦和的神态笑了笑说:“此李特使可不是彼李特使呀。”
众人顿时如坠迷雾中,不知李特使所言何意,也不知道该如何地去问答。
李特使似看透在坐各位的心思,莞尔一笑说:“各位同仁都知道,京中大学士阁里有位元老级的李特使,不久之前上疏了一份《奏折》,经圣上应允,已定于下月起,向大棠国天下的各州城池,颁布实行《国之大法》。本特使非是彼特使呀。”
众人恍然大悟,都笑了起来。
柳节度使说:“李特使太谦虚了,如此年纪已在大学士阁内、御书台里走动,且担任了重职。当今朝堂中,能有几人做得到呢?李特使如今好比韬光养晦,必有厚积薄发之日啊!"
李特使笑着,接受了所有人目光的恭维,说:“同仁们如此看好本官,本官来此要完成的任务,就更加有信心了。”
众人忙说:“请李特使吩咐!”
李特使似有戏谑的语气说:“那本官的今后前程,就仰仗诸位同仁们了。"
众人皆言:“李特使言过了,言过了。”
李特使说:“诸位放心,在坐的各位,本官都已经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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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笑脸灿烂说:“多谢李特使,多谢了。”
李特使见众人安静了下来,说:“本官刚才说了,圣上要颁布的那道《国之大法》,从下个月开始就在大棠国的,各州城里实行呢。但是,本官要求,这《国之大法》在邠州禁止一年颁布发行,不得实行,特别是对各大学院的学子们,禁止公开了《国之大法》的内容。也就是说《国之大法》,对各位来说,知道就行了,放在州衙府内一年后,才可以向邠州的百姓们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