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去过的,领军帐三十仗,再把……再把论语抄十遍!”
靠!
一群老军侯顿时无语住了。
一双大眼睛看着皇帝陛下,简直快流出泪了。
抄论语都来了。
朱元璋这时候也心里暗笑。
还是老三的主意来得好。
“别想着找人代抄,你们那狗刨的字,咱清楚得很,找到一个别人代写的,咱就叫你们把纸给吃咯!”
朱元璋淡淡道。
朝会结束之后,朱元璋叮嘱了一下科举的事,便拂袖而去。
群臣们则是心思不一。
但毫无疑问,文官集体,这一次是大获全胜。
勋贵们全部到了宫门口挨军仗。
“邓老二,我曰你姥姥,老子是你二叔!”
“草,你特娘的真打啊!”
站在一旁的邓铭睁着大眼睛,看着冯胜,傅友德几人趴在椅子上挨军仗,一张脸板正却涨红。
“陛下说,不打你们,就打我!”邓铭憋出一句话。
十几个勋贵赤裸着上半身趴在长凳上挨军帐,这场面,可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李善长昨儿个刚走,淮西这边就已经落了下风。
这就是党争!
文官集体这边,以汪广洋、杨宪、陶凯、詹微、宋濂、吕昶等人为首,很快就对淮西勋贵展开了一系列的报复。
说是报复,其实也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杨宪拜丞相之后,入驻京城丞相府,这丞相府,即便是李善长都没有来居住过。一直住的是朱元璋赏赐的韩国公府。
丞相府府邸巨大,装潢更是秀丽繁华,前后是一间五进五出的大院,院中有荷池,鱼塘,杨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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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杨宪也是春风得意,连摆三天流水席,朝中大臣来拜贺者不计其数!
其中最多的,是那些一直沉寂的读书人。
李善长的离开,在他们眼里标示着淮西勋贵的落寞,胡惟庸虽然是淮西人,但是和淮西勋贵的关系还没到那。
他只是尊称李善长为老师。
但是实际上和这些淮西勋贵没有什么交情。
“恭喜恭喜,恭喜杨公位极人臣啊!”
“杨公于扬州牧守五年,如今是拨得乌云见明月,一片忠心在帝心!这杯酒,我敬杨公!”
丞相府,热闹极了。
流水席的桌子摆出了丞相府后门,一直摆到了后面的街道。
并且后面的流水席是真的按照民间流水席的形式来办,三百桌宴席,一个时辰换一桌,虽然吃的一般,都是些白面馒头和一些炒的素菜。
但只要你来了,就可以坐下来吃,到了第二个时辰,那就麻烦您哪来的回哪去。
当然,也没人会在意这种赶人的行为,毕竟人家请你吃流水席,总不能还恼主人家吧?
百姓还是很守礼的,来吃流水席的人,多多少少都要送上几句吉利话。
说句杨老爷万福金安,那也是贺礼不是。
而杨宪的嚣张,其实更是浙江群体乃至于整个大明文管体系的嚣张!
并且,在接下来的科举上,他们更是不遗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