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好想给丫脸上来一拳啊！

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哥们停留在化劲快三十年了，连丹劲的门槛都没摸到，是不是还找个地方上吊算了？

黑眼睛挤出一丝笑容道：“这个，那个，以常爷您的天资，也许明天就能突破了，呵呵……”

“老齐啊，你这个人就是爱讲实在话，我很欣赏你。”

常正阳起身走过来，拍了拍黑眼镜的肩膀，对方干笑两声道：“那是，哥们当年可是八大胡同里的诚实小郎君。”

“原来老齐你也是个性情中人啊！”

“那是，常爷要是没有吩咐的话，我就不打扰您了。”

常正阳不置可否没有的点点头，黑眼镜见状，连忙溜之大吉，一口气跑到607所外面的路边，发现张副官的车停在路边，连忙跳上去，大声催促道：“快走，这鬼地方黑爷再也不想来了。”

“怎么回事？难不成你见到鬼了？”

“快走……”

张副官见状不敢怠慢，随即发动车子，踩下油门离开了这里，车子一口气开出去十公里后，黑眼镜才长出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

已经憋了半天的张副官开口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反正我见鬼了，还是大白天见鬼了，你大爷的，你们张家人真是阴魂不散，哪儿都能遇到……”

黑眼镜骂骂咧咧的将之前在办公室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最后一句他要加工资，这才闭上了嘴。

张副官则是双手紧握方向盘，几次想掉头，想要亲眼看看常正阳究竟是不是他的族人，最终还是作罢，只是长叹一声道：“还是让佛爷决断吧！”

半小时后，新月饭店小院书房里，张启山闭着双眼，手指敲击着桌面。

此刻他的内心可以说是翻江倒海，一点也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

他已经猜到这次四姑娘山行动失败的原因在哪了。

他现在对常正阳的观感很复杂，有欣赏，有恼火，也有感激。

欣赏的是这个年轻人的出色，恼火的是这个年轻人一手推动四姑娘山行动失败，还导致九门被清理了一大批人，让他的势力遭遇重创，感激的是这个年轻人的出手，让他摆脱了这些年以来的困境，那就是今后不会再有人明目张胆的动用公器，逼着他去发掘张家长生的秘密了。

历朝历代，帝王将相追逐长生，无不是偷偷摸摸的干，即便有几个光明正大的干，也在史书上留下骂名，成为了笑柄。

以张启山现在的地位，只要不拿公器硬压他，谁也不能拿他怎么办。

你总不能开会的来一句，张启山，我命令你带三千人马，把张家古楼挖了！

没有哪个上位者会这么干的！

要么光明正大的派出考古队发掘，但是这么做的话，发掘出来的东西和秘密就是国家的，不是哪个上位者个人的。

要么就是动用私人关系，私下里去发掘，一旦被人发现，做事的人只能被当做盗墓贼处理。

所以张启山还是对常正阳还是感激大于恼火的。

一是九门对他来说，已经是负资产了，他本来就想甩掉这个包袱。

另一个就是，他现在最多被上面打压，去坐冷板凳，但是不用拿自家兄弟的命去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