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不是一个聪明人，但他可以给叶冰凌讲一些关于聪明人的故事。

“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李睿道。

叶冰凌点点头。

李睿把叶冰凌拥在怀里，娓娓道来。

他们在一起很久了，做过很亲密的事情，连孩子都生了，但类似今天这种沟通，似乎并不多。

上一次好像还是陈俭去世时，叶冰凌躲起来不见踪影，后来李睿找到她，两人沟通了一回。

也正是那一次，给叶冰凌心里埋藏了种子，有了后面她拉着李睿要个孩子的事情。

李睿道：“你知道一个真正聪明的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吗？”

叶冰凌摇摇头，她自知不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当然不敢胡乱揣测，但她想了想又道：“像你这样的？”

李睿笑了：“我并不是一个聪明的人……我只是，占了时间的便宜。”

这话很有深意，但除了李睿之外，无人能够听懂，他也无法对任何人解释。

李睿继续道：“我不知道你看没看过《雍正王朝》，那是一部非常精彩的电视剧。”

叶冰凌道：“我爷爷很喜欢看，我陪他看过几集。”

李睿道：“《雍正王朝》里的四爷，就是一个聪明人，而且是一个狠角色。他清楚自己的最终目标，不论外部环境和其他人做了什么样的事情，也不在意自己在争夺皇位的过程中领先还是失败，他永远都保持着清晰的节奏。”

“东北有句土话，叫先胖不算胖，后胖压倒炕。四爷一开始处于落后的地位，太子也好，八爷也好，还有十四爷，个个都领先于他，个个都比他更有机会当皇帝，你说他焦不焦虑？他不焦虑是不可能的，如果是蠢人，可能就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来，去抢风头，去做错事。当四爷很聪明，他把焦虑诉诸于佛经，看起来是淡泊名利，其实是让内心的煎熬有一种化解的渠道，才不会冲动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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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想赢，才不能输，为了长远的目标，必须装的若无其事，必须找到自己的节奏，而不是跟着别人的节奏走。”

“九子夺嫡，就像一场激烈的马拉松。太子一直在领跑，跑到三十多公里还是第一名，但他跑的太快了，其他人都把他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处处找他的毛病，所以他失败了。”

“接下来是八爷领跑，所有人都觉得已经三十多公里了，八爷既然跑在最前面一定是冠军了吧，但八爷太飘了，他自己也以为是冠军了，居然提前庆祝起来，他不知道他之前跑的那么顺利是因为有太子在前面挡枪吸引火力。现在他成了火力全开的目标，很快就被裁判罚下去。”

“四爷呢，一直混在人堆里，不显山不露水，就老老实实的跑，掌握自己的节奏，有自己的规划，直到最后一圈，大家都跑进体育场了，他才突然冲刺。大家都慌了，怎么四爷还有这么多体力呢，之前都没把他当回事啊！等大家醒过神来，四爷已经冲线了。四爷才是真正的聪明人，厚积薄发，暗中努力，最后冲刺，一举夺冠。”

李睿这个比喻把九龙夺嫡和马拉松融合起来，还算是形象，叶冰凌也一下子就懂了。

她思索着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找到自己的节奏，专注做自己的事情？”

李睿点头道：“孺子可教也！”

叶冰凌还没等高兴，李睿又补充了一句：“但并不完全是你想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