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凡的身份，肖瑞当然再清楚不过了。

自己在春江省东陵市当副市长的时候，白远是省长，后来自己当东陵市市长的时候，白远是春江省委书记，可以说白远是自己除了徐远舟之外，当过自己第二久的老领导了。

“行，那就让白苏凡同志去调查吧。”肖瑞点了点头。

.......

并州市第二监督检查室副主任贺炳江发现，自从上次见面会主任方永强没有出席之后，方永强就彻底放飞自我了，办公室里经常没人，对人家说去廉政教育中心了，但廉政教育中心那边也根本找不着人，这天第二监督检查室接到了对汶县副县长的实名检举，方永强不在，本来按照以往的惯例，贺炳江接到材料后，肯定是要先向方永强报告，然后由方永强向分管副书记汇报，确定是否要对这名副县长采取留置审查措施。

方永强的办公室里没有人。贺炳江不敢耽搁，只好直接去向分管副书记白苏凡汇报。

对一名副县长采取留置审查措施，是要报纪委常委会通过的，白苏凡接到贺炳江的汇报后，马上向书记鲁东南做了汇报，鲁东南随后召集市纪委的几名常委开会讨论，决定对汶县副县长采取留置审查措施，具体由第二监督检查室负责，常委会议后，白苏凡先是联系方永强，但方永强竟然关机了，于是白苏凡直接就把这件案子交给了要监督检查室副主任贺炳江，由贺炳江负责对汶县副县长采取留置审查措施。

方永强知道后，觉得必须为这件事给白苏凡上上眼药！他很不服气的去找书记鲁东南。

“书记。第二监督检查室一直是我主管的，这白副书记直接跳过我，把汶县的这个案子交给了我们监督检查室的副主任贺炳江同志，他这样子胡乱指挥，一下子就把我们第二监督检查室的工作打乱了，这让我以后还怎么管第二监督检查室？如果文汶县的这个案子出了问题，由谁来负责？”

都是千年的狐狸，还在我面前谈什么聊斋？

鲁东南的心跟明镜似的：不就是没当上副书记吗，所以看白苏凡不顺眼。

你看着不顺眼，我看着可顺眼。

鲁东南听了冷冷的说道：“永强同志，你的意思是以后白书记还要向你汇报吗？”

方永强脸色微变，一下子听出了鲁东南话里的不满，他赶忙诚惶诚恐的说道：“啊，不不不，书记，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每个处室都有明确分工的，白书记对我分管第二监督检查室不满意，完全可以重新调整我的分工，何必在我管的第二，监督检查室内插手乱指挥呢？这次汶县的案子我就毫不知情，他就是越过我直接交给贺炳江的。”

鲁东南有些恼了，语气严肃的说道：“永强同志，你负责第二监督检查室没错，白书记向我汇报的时候，可是先联系过你的，你在哪里？还有按照你的这个逻辑，我这个纪委书记还有分管你们的白副书记，都不能干预你们第二监督检查室的各项工作咯？”

方永强一惊！

鲁东南的这些话虽然不多，却字字都压在方永强身上，让他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