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陈年华当然知道。

方嫣然成了老板的情妇，一笑集团这几年在西江市的发展异军突起，西江地产界的都知道，不少工程必须通过一笑集团才能拿得到，方嫣然也成了西江三界里炙手可热的人物。

zong纪委的人今天这么问，肯定不会无的放矢，肯定掌握了大量的证据，但具体掌握了什么证据，陈年华自己也拿捏不准，如果说zong纪委的人证据确凿的话，那干嘛还要找自己这个秘书？

另一方面，老板对自己不薄，这个时候自己怎么能够落井下石呢？

纠结了一会，陈年华好像很配合的对zong纪委的人交代一些姜卫国和方嫣然交往的一些无关痛痒的情节，诸如两个人在一起吃过几次饭，方嫣然请老板出去旅游，包括送老板一些购物卡等等说了说。

陈年华清楚，华夏是个人情社会，说老板陪人家吃个饭，收点购物卡或者出去玩玩，这些都无伤大雅，水至清则无鱼，如果每个领导连这些都没有的话，那他还怎么在官场上混？

要是这些都是问题的话，那现在这些干部99.99%都有问题。

虽然上面的这些问题严格说起来也算是违反了规定，但一个是法不责众，一个是人情社会，要查起来，顶多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最多就是教育教育。

但陈年华显然打错了算盘。

他发现谢敏的脸色随着自己的交代变得越来越差、越来越冷，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睛虽然秀气，但泛着寒光，就像透着一股剑气，直刺他的后背！

看到陈年华似乎交代完了，低头看自己的手，谢敏冷冷的说道：“陈年华，你一直在避重就轻！我们今天把你请到这里来，除了要你交代姜卫国和方嫣然的问题外，也是给你一次悔过自新的机会，但现在看来，你的态度很不老实啊，我警告你，机会是稍纵即逝的！”

陈年华眨巴眨巴眼睛，很无辜的说：“谢主任，我作为秘书真的只知道这些，有些东西我也是不清楚的。”

“是吗？”她的嘴角突然轻轻一勾，浮起一丝冷笑，这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无尽的嘲讽与洞察一切的犀利。那微微上扬的嘴角仿佛在说：“你还想继续狡辩？”

她的嘴唇轻启，声音清脆却冷硬：“请如实交代问题，不要妄图蒙混过关！除了方嫣然之外，他姜卫国就没有收过其他人的东西吗，我说的当然不是那些购物卡之类的，比如说现金、金条.......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

谢敏这么一说，陈年华有些怔住了。

金条.........zong纪委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就在十几天前，方嫣然还递给他一个盒子，让他交给老板。

盒子很精美，死沉死沉的，他在放到汽车后备箱的时候，不小心滑落了，全是金光闪闪的金条，从手上的感觉来看，最少不会少于10公斤！

难道这件事zong纪委的人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