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颤抖着手,指着那个那个菜板,孙晓发现了我的异常,上前查看起来。
“这是什么骨头?”
“我看着……像人骨。”
菜板上的骨头,是沾着泥土的黑色血肉,像是从哪里挖出来的一样。
“这……不会是从那个坟堆堆里面挖出来的吧……”
“咦……别说了,越看越像,而且感觉腐臭的味道越来越浓了。”
说完孙晓捏住了鼻子,瓮声瓮气地说道。
“我俩翻翻,赶紧翻完就走。”
我点点头,和孙晓走进屋子,她是不愿意靠近那个菜板的,我也不愿意,可是还是得看。
台面上除了骨骸,菜刀和碗,没什么东西,我低下头,看向了烧火到柴火灶。
里面黑黢黢,屁都看不到,我便打开手电筒,往里照了照。
还真有发现。
“孙晓你过来看,这里有东西。”
她皱着眉头朝我走了过来,蹲下看向柴火灶里。
“这个是……我看不清……”
我伸手向里探去,摸索了一阵,抓到了那个东西,随后将手收了回来。
我整个胳膊都是灰,将其翻过来时,炭灰从我的指缝间滑落,露出了那个金灿灿的东西的原本模样。
“这是……金子?”
“还真是真金不怕火炼啊,看着还完整的。”
孙晓从我的手里拿起那个金色的小面具。
“这个柴火灶的温度最高也就800多度,金子的熔点在1000度以上,所以融化不了。”
孙晓点了点头。
面具只手掌般大小,上面的花纹极其繁复细密,虽然上面蒙了一层细灰,但是它华丽贵重的气息依旧挡不住。
“这……应该是给人带的吧,看起来刚好合适。”
她用手比了比这个面具,又将手放在脸上比了比。
“差不多。”
我将面具接过来,来回翻动,但是看不出有什么线索,或者是由于我不了解这个,线索就写在面具上,也读不出来。
“你见过这种东西吗?”
“好像……在博物馆里见过吧……很久远的事了,记不太清了。”
然后她用手挥了挥周围的空气。
“这味……咱要不出去说?”
我便拿着面具,起身后便和孙晓赶忙退出了厨房。
孙晓出来后猛吸了一大口气。
“那个味……如果我们昨天晚上没有离开,估计这东西得下肚了。”
听她说完,我恶心地浑身一泛激灵,又低头看向了手中的面具。
阳光下,它闪着微光,甚是好看。
“这会不会是杨文清手中的东西?”
“可是这个是村长的家,会不会是村长的?”
孙晓瞅了瞅还在院子里打滚的傻蛋。
“有没有可能是他替杨文清暂时看管的?”
“两个故事里,他俩可是杀人和被杀的关系,村长有什么理由给他保管?”
孙晓这句话直接将我的意见给驳回了。
对啊,按照我们所知道的故事,他们两个是杀人和被杀的关系。
就算刚才那个照片里,有一个是杨文清,也不定能够验证我刚才的说法。
如果杨文清真的是杀人凶手,他们两个更有可能是因为利益冲突,最后导致村长被杀。
而他很有可能借灵异之口,来光明正大的杀了村长,顺便将整个村子里知晓此事的人给一并杀人灭口。
而这个地方借一旁的乱坟岗的阴煞之气,导致村长他们这些人被杀之人,阴魂不散,困于此处。
我看向了手中的面具。
这个面具既可以将整个思路给推翻,也可以作为支撑物。
如果他们是因为利益冲突,这个面具还会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有三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是村长藏起来,但是还没来得及带走,就被砍了。
第二种杨文清杀了村长,本想将面具带走,但是这里更为安全,便没有动,想以后再过来取。
还有最后一种就是杨文清就没找到村长藏匿的面具,直接就被警察给逮了。
黄金面具会被藏在这里的原因,还真不好说。
但总的肯定与利益相关联。
它是已经藏了很久,还是在村长死前才藏于此地。
村长真是被那个所谓的杨文清杀害的吗?
真正的故事到底是什么样子?
我们知道的整个线索就是一团迷雾,根本找不到一个确切的方向。
村长家已经探查的差不多了,我们下一步要去确定一个事。
我们走到院子中央,傻蛋还像一个在岸上的鱼,来回扑腾。
我走到他的头前,微微欠身看向他。
“你怎么在地上蹭来蹭去。”
“地上很暖和,我很喜欢。”
我继续说道。
“那傻蛋你继续在这里暖和,我和姐姐要去其他地方。”
听到我说话,傻蛋“噌”地起身,他的身上都是灰,整个人灰头土脸的。
“我要去!”
我和孙晓都有些无语,这傻孩子像个口香糖,甩都甩不掉。
其实并不是我们嫌弃他,只是他的行为太怪异了,让我们两个看着瘆得慌。
此时孙晓说话了。
“傻蛋你要是想跟着我们,你就要听姐姐的话,不要在地上蹭了,好吗?地上很脏。”
傻蛋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嘿嘿一笑。
“好。”
没想到孙晓一句话就解决了问题,我向她投去赞许的目光。
她对我微微一笑。
随后傻蛋便乖乖地跟着我们,在村子里走街串巷,能进去的屋子,我们便进去随意逛一圈。
中途路过老黑家,他家门是敞开的,只不过没有见到老黑。
傻蛋在经过老黑家门口时,总是一脸忌惮,小跑着跑过了老黑家的范围,然后在外围等着我们走过去。
在其他家门口也没有见他这样。
他和老黑到底谁是鬼?
那个妖怪是指什么?
我打算转完整个村子后,再去问傻蛋。
这样的屋子占村子的一小半。
另一半就跟老张家差不多,平时用的东西都收了起来或者带走了,打眼一看就知道主人家搬走了。
其中还有房子上了锁,估计也是收拾好了,还记得锁门。
那一小半的屋子,里面的情形和村长家差不多,都是给人一种,大家突然消失了的感觉。
或者说,一起去了什么地方后,再也没有回来。
“孙晓,你觉得这可能吗?”
我看了她一眼。
“这些屋子全部没有上锁,甚至所有的屋子里的物品摆设,都跟有人生活时一样。”
甚至,我们还在一个屋子里看到还没来得及收掉的碗筷,里面的饭食早已腐败的不成样子,只剩一些黑色的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