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惊叫乍起而又迅速失声……

他已经完全回过神，眼前是一片清明，站着以为道人，正是张扶风。

原来是个幻觉啊……

还挺真实的……

对于幻觉之类的东西，小道士现在也算是驾轻就熟了，能够较为容易察觉出来，正是那种在天旋地转的眩晕中即将坠地的糟糕感觉，还是极具冲击力，到现在只还是有点心有余悸，心里还是吸着一口气。

在扫视一圈后，再次确认了此时的处境，这才长长舒出以后浊气。

呼……

“看起来，很顺利。”

“以后，你就是扶余道人了。”

张清烛眼里，这个时候，好似也出现了幻觉一样，张扶风明明就站在离他几个身位的地方，可以说是近在咫尺，可是又给他远隔千里的感觉，甚至是，遥远得仿佛是站在了另外一个世界里。

这是怎么回事？

“前辈，这个因果会是什么？”

占了便宜后，胆气顿消，开始怕了。

“不知道。”

“可能是天大的祸事……”

“也有可能，什么事都不会发生，跟风吹过你的脸颊一样……”

“大祸的可能不大，一点事没有的可能不小，或许，会有一点不好的感应……”

张扶风的这个话，感觉像是安慰一样，不过，小道士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这种安慰的话，不说还好，一旦说出口，按照他的经验，应该是最好的结局被排除在外了……

不是吧？

天大的祸事？

能有多大？

这种东西，可能几乎是个迷信吧？

自己吓自己！

张清烛阴晴不定，心里却有点发狠，可是，一时之间他也闹不清自己指的迷信是什么，是龙虎山的禁忌呢，还是自己的直觉？

“你感觉到了那对翅膀了?”

“是一对还是两对？”

“应该是一对吧?”

“如果没有感应到翅膀在你的身上的话，那你这一次就有点亏了……”

嗯？

“前辈，那就没有效果了？”

心里顿时就是一惊，脸上维持着不动声色，嘴上还是忙问了一句。

“那倒不是，只是你需要花费的力气就要很大了……”

“没有吗？”

张扶风有些好笑地看着小道士的模样，这种事是有点让人忐忑，所以他事先就不说，现在想要反悔也晚了。

“哦，有的……”

张清烛没好意思说是有两对翅膀，他不是很确定，他回想起刚才在幻觉中感受到的，似乎是有两对翅膀在背后扇动，可他毕竟没有亲眼看到，而且时间又太短了，根本没能好好仔细感应，不好说……

不好说啊……

“前辈，我们现在到哪里去？”

一边重复着这个话题，一边打量起在一直在肩头上闭目养神的白玉小乌龟，这个小家伙不是跟个多动症患者一样的么，一直就很闹腾，好奇心旺盛，探索欲望像燎原的大火，怎么也不能扑灭，怎么现在就真的跟只鹌鹑一样了？

怕了龙虎山的高道？

嗯，有点可能，这家伙，也怕死。

“当然是偷偷潜入古堡里面……”

“看一看，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吸血鬼女王在沉眠……”

“吸血鬼女王？”

“或许，也有可能……”

“毕竟，有拜月教的先例在……”

“一个血族的亲王，一个亲王的苏醒和回归，还能比得上一个神明的显灵？”

“也有可能啊……”

“只是，怎么会在龙虎山之上？”

张扶风道人的疑惑低语，张清烛自问是个小人物，是个小辈，不好搭腔，也不想牵扯太深，可是现在只能是跟着对方一路跑，这种时候，这个环境，跟对方分道扬镳才是最愚蠢的决定。

可是跟着去，也不是没有危险啊……

张清烛只好集中注意力在当下，好好地琢磨一下，等一下真的打起来了，要怎么逃生。

生存，还是毁灭，是个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