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场重新变得安静，白朝眺望着远处的山峦，夕阳的余晖让他的眼睛通透又明亮。

系统打破沉寂：“你刚和你妈借五百万，就是为了偷偷帮你哥？你让人把钱直接转交给他家不好吗？”

白朝睫羽下的眸子闪过一丝淡漠。

他收回视线：“系统，我都没忘自己在做任务，你不会把这十三年当了真吧？”

系统迟滞一瞬：“这么长的时间，你难道没把他们当家人？”

白朝眉梢微扬：“这只是一本不到5万字的低等级小说世界，真实时间的流动不超过一个小时，每一个纸片人都没生出自己的意识，就像木偶戏里的木偶，他们都是剧情的产物，对我好也是因为剧情和人设，一旦我开始和杨安作对，下场也会和原着一样惨烈。”

“同样，我也不能违背人设做出改变剧情的举措，杨安现在获得五百万，会影响他未来成长的高度，世界意志偏爱主角，允许男主运气好捡到五百万，但绝对不会允许反派救济男主五百万。”

“这个世界的主线是爱情，所以我要改变的是男女主的感情线，而不是男主的成长线，但是两人还没相遇，我也不能轻举妄动，懂吗？”

长久的沉默后，系统才开口问道：“你一直都这么清醒吗？”

白朝莫名：“不清醒怎么当反派？”

系统大声道：“可是杨安一直是真心对你的啊。”

白朝像是被逗笑了：“系统，我一直觉得你很奇怪。”

系统懵逼：“......什么奇怪？”

白朝道：“你很不专业啊，我合作过很多系统，没一个像你一样，对任务世界真情实感的。”

系统哑口无言：“......”

“而且，你第一次传送给我送的是十三年前，男女主都没长大的时间点，距离剧情点十万八千里，正常系统都知道越早开启任务越好，你却毫无时间观念，对于任务也并不上心。”

白朝继续道：“但是你对男主却格外关注，让我都有些怀疑你和男主是不是有什么关系了。”

“......”

白朝笑出了声：“哈，怎么可能呢，我测验过男主，他和所有纸片人没有区别，内里是空的，没有其他灵魂。”

系统吓出一身冷汗：“你又是什么时候测的，我怎么不知道？！”

白朝无奈道：“你是不是忘了，我是总部的第一名，这种小手段对我来说并不难。”

系统没有心脏，都觉得自己要得心脏病了，幸好......

“不过，”白朝淡淡开口：“那你又是谁呢？系统。”

系统刚刚才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啊？我不是系统又是什么？”

白朝弯了弯眼角：“再提醒你一句，系统编号。”

系统：“..................”

天杀的现在系统界都流行起编号了吗？！

系统弱弱的开口：“111......”

白朝道：“再再提醒你一句，我几乎所有的系统都合作过。”

系统：“......”靠，又忘了这个人是任务狂魔。

系统疯狂翻看白朝浩瀚的任务史，结果发现这人说的是真的，不是几乎，是每一个......

白朝没见过它，怕不是从一开始就起了疑心。

系统狂冒冷汗，绞尽脑汁，它想起主神每次办公都会回复的1，最终还是蹦出一个字：“1......”

“1？”白朝正要嘲笑系统编也编的不像样时，突然想起确实存在个位数编号的系统，它们直接受主系统的指派，从没出现在主空间里过。

白朝又确认一遍：“001？”

系统听出一丝不确定，瞬间直起腰杆：“对！001！”

白朝回想起这个小方块虽然平平无奇，却能单方面把他拉进任务世界强行绑定，还能撒几亿积分像撒糖豆一样简单，如果说是传说中的系统也不是不可能......

白朝这才放下怀疑：“好吧，001，你的第一能不能像我一样，专业点，别总像第一次做任务似的。”

在这一刻才拥有系统编号的001：“......哦。”

它确实是第一次做任务，一开始都是装的，以为能把白朝糊弄过去。

就连所谓暗魇虫，其实它也不知道怎么分辨，但是它能确定主神在哪儿，以主神的能量不可能会被暗魇虫寄宿，所以它才能确定暗魇虫在另一个主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