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尽杀绝?”
谢伯渊无语地笑了:“难不成,当初这个赌约是我开的口?”
“如果这次是我输了,你也会指责白令行不顾及同窗友谊?”
“我谢伯渊这里,没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道理!”
说到这里。
他突然叹气,无奈摊手:“当然,白少爷要是想耍赖,我也没有办法。”
“不过,我听说镇上都知道咱们的赌约了,白少爷堵得住悠悠众口吗?”
杏花村。
谢令和噗嗤笑出了声。
谢伯渊在阴阳怪气方面还挺有天分的。
以后入朝为官,倒是适合当个监察院御史,奉旨喷人。
想到那一幕。
谢令和更乐了。
书堂。
这番话一出。
油腻男跟班哑口无言。
众人用惊异的眼神看着谢伯渊,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白令行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挂不住面子,猛地起身,甩了甩衣袖,大步离开。
油腻男立马跟上。
其他几个跟班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他们走后。
书堂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笑声。
“哈哈哈,爽!老子早就看白令行不顺眼了。”
“仗着有几个臭钱,以为自己多了不起?”
“就是,自己天天寻花问柳也就罢了,还硬要拉着别人。”
“活该!”
“……”
许多人对谢伯渊投来了钦佩赞赏的目光。
“谢伯渊,你好样的。”
“厉害。”
“刘某佩服!”
“……”
谢伯渊矜持地拱了拱手,“夫子让我去一趟书房,各位先失陪了。”
“夫子要紧。”
“你去。”
“无妨无妨~”
“……”
谢令和见此,也断开了连接。
书堂。
众人各自去用午膳了。
随春生独自一人离开书塾,手脚僵硬地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仰天大哮,狂奔起来。
附近的路人吓了一大跳。
“疯子!”
“吓死我了!”
“脑子有病呀!”
“……”
书房。
谢伯渊敲门:“夫子。”
柳夫子笑呵呵道:“直接进来就是。”
谢伯渊推门而入。
柳夫子满面红光,对他招手:“伯渊,快来坐下,你真是给了我一个极大的惊喜,院试临近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谢伯渊坐下,老实回答:“学生打算四日后出发。”
柳夫子又问:“找了保人没?”
谢伯渊摇头:“还没有。”
柳夫子笑容加深:“那正好,我这里还有一个名额,你也别去找人了,就我来吧。”
谢伯渊又惊又喜。
原本还想着去府城打听,如今倒是省了他的事儿了。
而且。
夫子做保,他也更放心。
“多谢夫子。”
柳夫子摆了摆手。
谢伯渊迟疑着开口:“夫子,让您作保,这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