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直接沉下脸不回答。
随春生一点儿也不生气,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好了,夫子刀子嘴豆腐心,过几日就不会再生气了。”
闻言。
谢伯渊本想开口解释,但是鬼使神差没有说出口。
看在随春生眼里,就是默认了。
他眼里藏不住的喜悦,看着他在心里一字一句道:“谢伯渊啊谢伯渊,虽然是我故意激怒了白令行,但是你自己清高和他赌的,怪不得我!”
“你放心,等你滚出学堂,我日后考上秀才、举人甚至进士,会赏你一口饭吃的。”
“哈哈哈……”
这么想着,随春生差点儿笑出声,为了避免暴露,掐住自己的大腿忍住。
对此。
谢伯渊一无所知。
谢令和在上帝视角倒是看得一清二楚,对于这个人更加厌恶。
眼不见心不烦。
她直接断开了连接。
误会去吧。
等谢伯渊过了院试、乡试、会试,一步步走到天子面前,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闭眼睡觉。
……
下午。
她继续编栅栏。
谢大河家。
谢令娣在大姐的掩护下,悄悄离开了杏花村。
长海镇。
书塾。
大家自主背诵的时间。
煮饭的婆子找到随春生,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脸色一变,急匆匆出了门。
书塾后面的小巷。
随春生看见来人,眉头直皱:“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谢令娣直勾勾看着他,低声道:“我听说谢伯渊这些日子转性了,莫非你真的放弃了,打算眼睁睁看着他抱得美人归?”
闻言。
随春生本来不打算说的,还是没忍住炫耀:“谁说的?”
“这个月,谢伯渊就得滚出学堂,这辈子都不能参加科举,家境贫寒又一事无成的他,柳家还不退婚?”
谢令娣大为意外:“滚出学堂,不能参加科举?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
随春生得意洋洋说出了他的算计:“我们书堂有个商户家的少爷,姓白,他为人小心眼、仗势欺人,上次请谢伯渊去春风楼喝酒他没去,白令行就不满他了,我再煽风点火了几句,特意引导他,他就直接和谢伯渊打起赌,月试输了的自愿退出学堂,并且这辈子都不能参加科举。”
谢令娣一喜,又不敢相信:“谢伯渊居然答应了?”
随春生一脸不屑:“谢伯渊那个傻子,最受不得激,脑子一热就答应了。”
谢令娣还是觉得不放心:“这个白令行能胜过谢伯渊吗?”
“当然!”
随春生不耐烦道:“我既然敢算计,肯定是想好了的。白令行可是我们书塾前几名,而谢伯渊每次都是倒数,他绝对没有赢的可能性。”
听到这里。
谢令娣终于放心了。
她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突然眼睛一转,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随春生,你这样还是不保险,我有个建议,你听不听?”
“不保险?”
随春生皱眉:“你说。”
谢令娣脸上带着阴狠地笑,一字一句:“赌约不过在书塾之间,要是谢伯渊输了反悔也不是没有可能,为了万无一失,最好广泛传播这个赌约,让镇上的人都知道了,这样,他输了就再无反悔的余地了。”
听完。
随春生认同地点头。
但是,心里对谢令娣生出了极大的警惕之心。
这女人,实在是太狠了!
谢伯渊可是她亲堂哥,并且据他了解没和她有矛盾,但是她每次出招都想置他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