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啃的骨头在这儿呢!
她记得,去年伯渊考中秀才,来了不少媒婆说亲,这小子十分意动呢。
这次。
来说亲的就没有一个差钱的。
这小子很有可能心动,毕竟,她上辈子可是个软饭男。
“扣扣扣。”
门内好一会儿才有动静,声音带着困意:“谁啊?
谢令和:“你大姐。”
很快。
门打开,谢叔泽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问道:“大姐,你这么早把我喊醒有什么事儿?”
早?
谢令和看了一眼亮堂堂的日光:“……”
“咳咳咳。”
“是这样,外面来了许多人家,听他们的意思是想要和咱家结亲……”
“结亲?”
谢叔泽没等她说完,双眼一下子亮了起来:“好啊好啊~”
谢令和:我!就!知!道!
谢叔泽兴致勃勃:“大姐,你赶紧开门请人进来,仔细问问家境,我和你一起。”
谢令和:“呵。”
闻言,谢叔泽心里一凉,小动物直觉般的抖了抖身子:“大、大姐,你突然笑什么?”
笑得这么诡异~
谢令和脸上带着假笑:“你二哥觉得学业繁重,不愿意在乡试之前分心,因此主动解决了说亲。”
“你的水平比仲济还要差一些,确定是要先相看吗?”
谢叔泽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二哥不说亲?”
多好的事儿,娶个有钱媳妇儿回来吃媳妇的、喝媳妇的、穿媳妇的、用媳妇的,多好的事儿呀~
大哥真的不会享福。
“我和二哥不一样,我确定要……”
突然。
久违到有些陌生的系统声音出现在脑海:【盯!宿主请拒绝说亲。】
谢叔泽整个人僵硬在了原地。
谢令和心知肚明,面上纳闷:“老三,你咋不说了?”
谢叔泽脸色极差,用尽全力维持自然的态度:“没事。”
“我突然想到长幼有序,二哥都不打算说亲,我这个做弟弟的也不好抢在他前面,所以,我也不说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可知道系统的恐怖。
简直不是人!
闻言。
谢令和故作惊讶:“真的不相看了?真的做好决定了?”
谢叔泽重重点头:“真的,千真万确。”
”大姐,你可千万别给我说亲,我不感兴趣。”
“大姐,我今天不出门,也不见外人,我要读书了,先关门了。”
说完。
飞快把门给关上了,仿佛晚一步就要出事儿一样。
谢令和一直在忍笑。
见他关上门,忍不住咧开嘴无声的笑了起来。
果然。
不愧是我。
一切搞定!
现在,可以去见人了。
她吩咐谢令芬:“阿芬,你把院门打开让人进来吧,只是,记住礼物、银票那些绝对不能收。”
“是,大姐。”
谢令爱积极发问:“大姐,我做什么?”
谢令和疼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小爱乖,我和你二姐要招待客人,你带着妮妮回房里玩儿好不好?”
谢令爱重重点头。
“……”
一番忙活,嘴皮子都说干了,终于把人给说走了。
谢令和累得够呛。
谢令芬也坐在凳子上喘粗气。
“大姐,这些人好吓人啊,就好像仲济他们是仙丹一样!”
这话把谢令和给逗笑了。
“对,仙丹,大补!”
权利的确是一味仙丹,大补品。
要是没有谢伯渊的状元,没有谢仲济三人的秀才功名,他们肯定不会这么热情。
屋内。
谢仲济三人听着外面的动静也一直定不下心来,见人似乎走了,小心翼翼打开了门。
谢季浚:“人都走了吗?”
谢令芬立马看过去,回答道:“走了。”
谢季浚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多亏大姐提醒,我没出来。”
谢仲济附和:“是啊~”
谢季浚咋舌:“还好我聪明,要不然今天真的要清白不保了~”
一听这话。
众人脸色各异。
谢令和笑骂:“什么叫清白不保?你这都是读的什么书?”
咋说得像青楼里接客的姑娘一般。
谢令芬哭笑不得。
谢仲济和谢季浚表情一言难尽。
……
午时。
一家人用膳
谢仲济突然出声:“大姐,我们打算近些日子就去游学。”
闻言,谢令和点了点头,问道:“去哪儿?打算去多久?”
“暂时打算在南直隶和周边几个省。”谢仲济回答:“时间大概是一年。”
谢令和没问学业的事情。
反正双方都知道有系统在,不影响学习,也省得问了之后他们找借口。
“我不反对。”
“只是,路途遥远、时间又长,你们得请几个镖师随行,否则我不放心。”
闻言。
兄弟三人对视一眼。
谢仲济有些为难:“请镖师……”
谢令和:“钱我出。”
谢仲济立马改口:“好,听大姐的。”
谢仲济和谢叔泽也知道谢令和生意做得不错的事情了。
谢令和又问:“柳夫子可知道?”
谢季浚回答:“我路上告诉了柳夫子,夫子同意了,还让我们一年之后回来去找他。”
谢令和微微挑眉,也没有再多问:“知道了。”
不再多说,继续吃午饭。
这时。
门外响起说话声:“请问,这是状元郎的家吗?”
屋内。
众人一听,纷纷皱起了眉头。
谢季浚起身:“我去看看。”
“这里是谢家,你找谁?”
“状元郎正是姓谢,太好了,就是这儿了,这位公子,我姓崔,你可以叫我崔媒婆,我这次来,是……”
谢季浚打断她:“不用了。”
“你哪儿来的请回哪儿去,我们家里暂时没有说亲的打算。”
崔媒婆急切:“欸~别急,听我说完啊,我这专门从白云县过来的,是带着诚心来求娶你家二姑娘……”
“别说了。”
谢季浚都没认真听,驱赶:“走吧走吧,我们家不说亲……”
屋内。
谢令和敏锐地察觉到不对。
看了一眼谢令芬,她有些坐立难安。